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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又問了句:“今天太累了?”
雲舒笑了下:“啊?沒,還好。”停頓片刻,大概也意識到自己不大對勁,於是改口,“確實有一點。”
說完,她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對他解釋:“沒事,我沒事。”
梁思諶的唇角有微妙的下拉,那種隱約的不安頓時籠罩他,他今天突然有些心悸,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突如其來的不安讓他眉心緊蹙。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雲舒出事的時候。
他是個虔誠的唯物主義者,信奉科學,可自從雲舒失而復得之後,他忽然開始有些相信命運和玄學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在他深覺不安的幾分鐘裡,他下了命令,取消半個小時後的會議,驅車來接她下班。
他心神不寧到,忘記提前告知她,到了醫院門口才想起來,於是自嘲一笑,覺得自己一朝被蛇咬,魔怔了。
可是她突然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又勾起了他的不安,在那短短的十幾分鐘的回家路程裡,他想到了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壞事。
他甚至在思考,她結婚後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不愛他,又或者她突然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幡然醒悟對他真的只有兄妹愛這種可能。
這種想法荒謬、荒誕、可笑。
但他還是緊張了。
最糟糕也不過是她不愛他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兩個人可能出現的問題。
他記得早上臨別前他還給了她一個臨別吻,她抓著他的衣領要求多親了一下。
前天剛剛回過家,爸媽給她添置了新的珠寶,得了兩顆未鑲嵌的裸石藍寶石,成色太好沒忍心做切割,要她自己決定,她愛不釋手,最後卻給他做了對兒袖釦,大膽發言:“哥哥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迷人嗎?就是每天摘眼鏡摘腕錶解袖釦脫衣服的時候。”
他當即給她表演了一套,她笑得在床上打滾,最後抱住他,鼻尖蹭著他的臉頰,哼哼唧唧說我愛你。
他裝沒聽清,側耳問:“什麼?”
騙她說了好幾遍。
……
明明,一切都很好。
他想不出來自己哪裡做錯過什麼。
“雲舒,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講。”臨下車前,他終於還是問了她。
緊張、侷促,渾身緊繃。
這麼多年,也只有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