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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有什麼過人之處。”
陳正澈現在的師父,是車摯當時同門的師兄,兩人從前便不對付,車摯年少輕狂,幾乎將學院的師兄弟們得罪了個遍。
“大過年的,別總想著打打殺殺。你現在拜入了倪長老門下,和以往有何不同?”
陳正澈:“也沒什麼不同,師父比其他的老師要嚴格些,也定下許多的規矩。”
陳映澄觀察他的神色,道:“師父說的話,當然要聽。”
“嘁——”陳正澈眼底劃過一絲不屑,“他就是太守規矩,才在金丹停滯這麼多年。”
修士之中金丹遍地,但金丹與金丹之間卻又天差地別,有些堪堪摸到金丹的門檻,艱難結丹,有些已經是元嬰邊緣,只差臨門一腳。
可築基到金丹尚可透過努力修煉達成,但這元嬰尊者卻不是人人都可以的,不僅需要天賦和努力,更需要機緣。
陳正澈的師父倪涯,便是金丹中的佼佼者,聽說他的實力比之元嬰尊者毫不遜色,可偏偏這麼多年硬是沒有突破。
陳映澄在他的話語中聽出了對倪涯的不滿,心底浮出一絲擔憂,“修行之事本就不能強求,你千萬別走歪門邪道。”
“你呀。”陳正澈戳著她的腦門,“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老想著這件事,你哥我正氣凜然,那裡是會走歪門邪道的模樣?”
“你看著就不怎麼正經。”陳映澄小聲嘟囔。
兩人正說著,小雀將點心帶來了,陳正澈張張嘴,似乎又要使喚他,陳映澄趕緊將他拉到自己身旁坐著。
“你幫我看看,這個紙怎麼糊不上去?”
“沒有漿糊怎麼糊上去?”陳正澈白了二人一眼,低頭擺弄手裡的宣紙。
小雀將陳映澄做了一半的燈籠接過去,陳映澄便縮到暖爐旁吃點心。
“我在考慮,明年你們成親,要不要把我師父請過來。”
陳正澈說完,小雀手裡的動作一頓,“倪長老?”
“是他,你師父的師兄。”
“師父他……”
“城主他和學院許多同門不睦,我知道。”
小雀表情一僵,為他師父辯解,“師父只是不喜與人交流。”
陳正澈嗤笑一聲,“這話也就你信,他和爹一起喝酒的時候怎麼話那麼多?咱爹都插不上話。”
“……”
小雀一時語塞,陳正澈的用詞正擊中他的心絃。
咱爹。
家主,以後是他的岳父,也是他的父親。
他的神色忽的柔和下來,不經意間流露出笑意。
“我在陰陽你師父呢,你還笑。”陳正澈道。
“二少爺說的是。”他壓了壓唇角,卻沒壓住。
陳正澈調侃,“看來你也不是什麼乖徒弟。”
“師父他確實不善與人交往,所以才和諸多師兄弟結下仇怨。至於我和小姐成婚要不要邀請他們,你們定奪就好。”
陳正澈問他:“你就沒有想要邀請的人嗎?”
“沒有。”他說著,眼底閃過一絲晦暗,“我沒有旁的朋友。”
陳映澄伸手拍了下陳正澈的肩膀,“你還做不做燈籠,不做快走,我要午休。”
“還睡?再睡你晚上睡不著了!”
“那你就專心做,別老說話。”
“我——”
“噓——”
陳正澈閉上嘴,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對,低頭專心編著竹條,沒再吱聲。
陳映澄將一塊點心塞到小雀唇邊,他張嘴咬了一口,對陳映澄搖搖頭。
我沒事。
我不信。
陳映澄盯著他,將他咬過的糕點放入口中,他的耳朵頓時紅透,慌張地朝陳正澈的方向看了一眼。
幸好他還低著頭,沒有察覺。
小姐,別這樣。他用口型道。
陳映澄又捏了塊糕點,咬下一小口,又遞給他:喏。
小雀面露猶疑之色,下意識去看陳正澈,陳映澄便作勢要將手收回來:不吃算完。
“唔。”
他突然張嘴,將陳映澄手裡的點心咬走,嘴唇碰到了陳映澄的手指。
陳正澈聞聲抬頭,只見小雀的臉比他手裡的燈籠紙還紅,嘴唇鼓起來,在咀嚼著什麼,一和他對視,便心虛地低下頭。
“什麼點心?我嚐嚐。”
陳映澄把盤子遞過來,“棗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