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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夜笑得更暢快。
“能做同德堂大少爺,想必有過人之處,下人做不到,請少爺親自出手。”把那柄劍,遞給薛磐龍。
剛才低頭看劍時,李七夜腦子轉的飛快,薛磐龍敢硬剛胡掌櫃,不給王師爺面子,表明他靠山很硬,根本沒把王師爺所在的京城部尉府放在眼裡,志妖司更遠在京城部尉府之下,薛磐龍看不起志妖司,也在情理之中。
自己是文人,絕不可以動手,即使動手,也只能自取其辱。
又想到胡掌櫃先前說起,這劍只歸屬有緣人,言外之意,別人觸控此劍,就會被冰凍。剛才情勢緊迫,李七夜冒險一試,居然成功。
此方法對付老六有效,對付不學無術的薛磐龍,更能事半功倍。
寶劍還未遞到眼前,森森冷氣飛撲到薛磐龍身上,讓他狂打噴嚏,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李七夜得理不饒人,又向前一大步,寶劍離薛磐龍更近。
薛磐龍再次後退,大聲道,“誰接下此劍,賞黃金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一名打手應聲而出,他脫下衣服,包了雙手,來接寶劍。寶劍入手,轉身就走,只走了半步,再次被冰凍,此時寒氣,比剛才更厲害。
剩下打手,察覺大事不妙,一聲大喊,架起薛磐龍,跑出院子。
清風大聲道:“薛少爺,你手下不懂規矩,你跑丟了鞋子,他們都不幫你撿回去!”抬腳把薛磐龍的鞋子,踢了出去。
李七夜收回寶劍,寒氣立即消失。他向胡掌櫃道,“這柄劍,我要了,多少銀子,你去志妖司取。”
李七夜命清風留下身上所有銀子,當做定金,手提寶劍,緩步走出承影號。
胡掌櫃看著院子中兩個冰人,暗暗叫苦,經此一劫,薛磐龍知道李七夜厲害,不敢去找他麻煩,但承影號的好日子,到頭了。
李七夜剛出承影號,迎面跑來幾匹馬,當前馬上壯漢,不住揮鞭驅趕路人。正是先前,在翰墨軒門口見過的老五。
身後一匹白馬,騎著個紅衣的姑娘,天色炎熱,姑娘兩腮火紅,整個人如同燃燒火焰,正是薛家大小姐薛嵇茹。她背後一把寶劍,綠鯊魚皮劍鞘,古色古香,紅衣映襯下,非常顯眼。
薛磐龍本已絕望,見到紅衣少女,如同見到救星,大喊“大姐救命!”女人天生喜歡保護幼崽,而薛磐龍雖不學無術,卻非常會哄,日常圍繞薛嵇茹打轉,舌燦蓮花,深得薛嵇茹歡喜。
那幾個萎靡壯漢,見到大小姐來到。再次龍精虎猛,一躍而出,攔住了李七夜主僕。他們非常清楚,少爺是狐假虎威,而大小姐有真本事。
薛嵇茹見薛磐龍無礙,這才寬心,看到那兩個凍成冰坨的下人,又暗暗吃驚。
老五更是又急又疼,他與老六是親兄弟,見到兄弟一動不動,氣息全無,立即就要拉刀與李七夜拼命。薛磐龍更是大聲叫道,“就是志妖司的妖人,使用妖術,凍死了咱們的人!”
薛嵇茹微微皺眉,志妖司名頭,她早就聽過,卻不知道,面前持劍之人,是志妖司有名刀筆吏李七夜。
“先不忙殺人,你為何來到這裡?”薛嵇茹冷聲問道。她深知,這個弟弟不學無術,更不會吃苦打熬筋骨,練習武功,來到承影號,非常蹊蹺。
薛磐龍笑道,“聽說承影號,有一把絕世好劍,小弟特來買下此劍,獻給姐姐,與那柄寶劍,湊成一對。不想被這斬妖司妖人,搶了先,我好生與他說話,他卻不依不饒。”
薛嵇茹眉頭再皺,“事關重大,你一定要說實話,不然我也護不住你。”
薛磐龍訥訥連聲。薛嵇茹瞅他一眼,向李七夜拱手說道,“我這弟弟,疏於管教,得罪了大人,特此向大人賠罪,還請大人寬宏大量,饒了兩個手下性命,回去之後,定要嚴加懲處,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對外說出半字。”
李七夜怒氣,頓時消了大半。
之前在翰墨軒外,看到薛嵇茹陣仗,心裡以為,此女肯定尖酸刻薄,極難相處,交談之下,立即有所改觀,這薛嵇茹懂大體,識大局,算得上女中魁首。
他微微點頭,“既然是誤會,自當不會計較,至於這冰凍兩人,我並沒有好辦法,可以嘗試,讓他們在太陽下暴曬,冰化了,自然也就好了。”
胡掌櫃趕緊命夥計,端來火盆,升起炭火,靠近兩個冰凍之人烘烤。
薛嵇茹再三向李七夜謝罪,李七夜心裡頗過意不去,也說了幾句客氣話,誤會至此,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