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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哉蟲撞到被冰封石匣,立即被彈開,它卻毫不氣餒,再次撞上去。極短時間之內,連撞了十幾下。
叮叮之聲,不絕於耳。
李七夜先是驚慌,隨後漸漸淡定,在怪哉蟲撞擊之下,石匣上冰面,出現絲絲裂痕,而怪哉蟲撞擊速度,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大。
怪哉蟲如此拼命,李七夜還是第一次見到,二十幾下後,一塊薄冰掉落,怪哉蟲再接再厲,又撞下一塊。
冰皮不住掉下,屋子裡溫度漸漸升高,胡掌櫃抹一把臉上的汗水,面現喜色,“原來這把劍等待的,正是大人!”兩人脫掉大氅,看怪哉蟲破冰。
溫度升高,怪哉蟲破冰更快,半盞茶之後,最後一塊薄冰掉落,怪哉蟲彈回玉管,李七夜將它倒出,見它渾身只是多了些水漬,並無傷痕,這才安心。
薄冰掉落,石匣四散離開。
李七夜釋然,剛進屋子之時,見這石匣渾然一體,原來是四塊石板,拼接而成,依靠冰凍之力,黏貼在一處。若是不能融開冰層,無論如何,也不能發現此中奧妙。
石匣裂開,一把冰魄紋寶劍,躍入眼簾。方圓三步之內,連同李七夜,全部變成青色。
李七夜伸手握住劍柄,絲絲寒涼傳上手指,立即變得溫潤。他抽劍出匣,劍身上流光異彩,鐫刻著兩個字,冰魄。
他轉頭看向胡掌櫃,“這冰魄劍與承影劍,有何關係?”
清風聞聲衝進來,見李七夜無礙,這才放心。見李七夜手提寶劍,清風歡聲說道,“大人,這把劍,是我們的了?”
就在這時,有人大聲道,“胡掌櫃,聽說你得了絕世好劍,我家小姐,特來拜訪!剛剛在翰墨軒得了火燭,再來你這裡,買一把承影,好事成雙!”
聲音未落,人已經到了院門口。
“幾位貴客,請先去喝茶,等掌櫃親自招待……”,守門夥計話沒說完,哎呦連聲,接著是身體倒地聲音,應該是被人打倒了。
清風皺眉道,“同德堂的人,好沒規矩……”
李七夜還未示意清風收聲,已經有人說道,“是誰說同德堂的壞話?”
四五名壯漢,簇擁著一個錦衣年輕人,走了進來。
那年輕人面容白皙,眼角斜挑,帶有幾分刻薄模樣,李七夜見了,心裡先有幾分不喜。
如此年紀,應該在學堂讀書,此時前呼後擁,使奴喚婢,未必就是好事。
那年輕人手指清風,“剛才說同德堂壞話的,便是你?”
清風昂頭道,“沒有壞話,只是實話實說!哪有進別人家裡,不經稟報,就擅自闖入的?許你們做的,便許我說的!”
那年輕人細眉斜挑,接連跳動,“我把這承影號買下來,便是我的地方,我在我的家裡,隨便走走,還有誰會廢話?”一名壯漢大聲向胡掌櫃道:“我們少爺,看中了你的商號,趕緊出個價錢,我們買下來!”
胡掌櫃滿臉賠笑,“公子說笑了,我一家老小,依靠這商號為生,若是賣給少爺,以後日子,只能喝風了!”
年輕人笑道:“那好說,把你的寶劍賣給我,我隨便多給你幾萬兩銀子,後半輩子花銷,全都有了!”
李七夜聽這年輕人說話狂傲,微微皺眉,清風低聲道,“這人名叫薛磐龍。父親薛棄疾,是同德堂少東家薛鄂州親叔叔,薛磐龍日常依靠薛家勢力,做了不少壞事。”
薛磐龍手指清風,冷聲道“你敢說同德堂壞話?你們上去,把他嘴打歪了!”
眾惡奴應聲而上,圍住清風,卻並不動手。
薛磐龍懶洋洋的說道,“老規矩,頭十兩銀子,肋間五兩,前心三兩。”幾名壯漢齊聲答應,打量著清風,好像見到了閃閃發光的銀子。
清風看向李七夜,滿臉焦急。
李七夜低頭觀看寶劍,似乎對身外三尺之處發生事情,毫不知情。
胡掌櫃滿頭大汗,一面是志妖司的探花郎李七夜,一面是同德堂仗勢欺人的惡少薛磐龍,兩邊一民一官,全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
胡掌櫃老於世故,自然知道,李七夜不說話,並非害怕,而是在等胡掌櫃處置,胡掌櫃是此間主人,要是處理不好這件事,承影號就會壞了牌子,沒人上門買劍,他的鋪子,就要關門大吉。
若是等到李七夜出面,胡掌櫃的面子,也是徹底沒了,距離關門,也只差一步之遙。
“京城部尉府王清泉師爺,是我孃舅,聽他說起,少爺家裡珍稀兵器成堆,很多兵器鋪子,都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