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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因為我像奚玄像她?”
&esp;&esp;“也許我那早死的爹說得沒錯,我是個喪門星,早該死了。”
&esp;&esp;“若非這個罪責,你以為我會管你們奚家嗎?飯再好吃也不能夠,她快死的時候,我趕到了,她看見我,其實是不放心的,囑咐我了,讓我為奚氏做解釋,穩住陛下,她知道是自己的丈夫不軌,但她唯獨不怨您跟祖母他們,就好像她沒法去找言家報仇,不過,她最後也不放心她的兒子,也就是奚玄,提到了伶人園,我這才跑過去看看,結果,讓你瞧見了。”
&esp;&esp;奚玄想起那天跪在這個毀容的貴婦人身邊,後者斷臂殘肢,卻朝著她笑,也用剩下的手臂撫摸她的臉,像是遺憾,像是憂慮,眼含淚水。
&esp;&esp;說,不怪你。
&esp;&esp;奚玄想著想著,笑了。
&esp;&esp;“其實我總在遇到一些好人,但你們這些好人,總是命比我都短。”
&esp;&esp;毒丸其實是甜的,毒素也足夠讓人安然昏睡,無痛死亡,奚為臣暗想這小混蛋果然是心軟的,就這麼要把他這個老骨頭輕輕鬆鬆送走。
&esp;&esp;他也的確是累了,太累了。
&esp;&esp;這一局也太難破了,總要有人死。
&esp;&esp;他這麼輕鬆死了,將來總有人是生不日死的。
&esp;&esp;以身入局的人,恐怕不是他,是這個被他教養長大的女孩。
&esp;&esp;羅青羅青,怎麼那麼難找?
&esp;&esp;他恍惚明白了。
&esp;&esp;柳青蘿。
&esp;&esp;傳訊的不是眼前人,是眼前人委託柳青蘿,因為不是同一人,所以查詢的路徑蹤跡是偏差的,總是對不上一塊,所以,這麼多年他才沒能意識到仇恨著的棋子原來一直是在查的“恩人”。
&esp;&esp;“你,當年讓柳青蘿傳密信,是不想自己背功,想讓她得到庇護嗎?”
&esp;&esp;“你為何,不自己自己變強再保護她如果你那時候就被我們護住,可能會好很多。”
&esp;&esp;是啊,如果當年做這樣的選擇,柳青蘿的命運會不會不一樣。
&esp;&esp;可是當年她讓柳青蘿去頂替交密信,就是有這樣的盤算,她自己卻因為某些原因根本不敢露面。
&esp;&esp;但後者不知為何沒有頂功,以至於
&esp;&esp;她在韓鼕鼕那得知情況的時候,心中驚疑,再在前些日子瞧見後者成了名妓,內心之震撼。
&esp;&esp;這是她不能謀算的變故。
&esp;&esp;她也不能想象是什麼遭遇讓當年笨拙憨厚的小鼻涕閨蜜成了如今琴棋書畫齊絕的 抉擇(迴歸當前時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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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當她是第一權相的時候, 朝局風波漸停,而在被抓下獄之前,距離周燕紓回到王都參加王族間隔十年一次的大祭祖但提前在鱗羽閣見到奚玄, 也不算太久。
&esp;&esp;越過一年, 但又卡在沒那麼多年,他們都剛長成,又年華芳菲正勝之時。
&esp;&esp;似乎隨著那位柳青蘿姑娘的“逝去”,內外心照不宣對男子多情的寬厚,帝王之心的愛重,朝野對其才華的倚重,都在有意淡化這件事,以至於周燕紓時隔這麼久回到王都, 在鱗羽閣看著一副畫作的時候, 被好幾撥人打擾,對方總是有一種話裡話外將她跟某人牽扯起來的感覺。
&esp;&esp;甚至用一種“命定的歸屬”來看待她。
&esp;&esp;然後,他們撞見了。
&esp;&esp;因為隔著垂掛的畫布, 她走過剪影,瞧見對面畫布簾子走過來的人, 是那人。
&esp;&esp;對方的眉眼, 長得越發英冷又薄情了。
&esp;&esp;像是畫裡的人。
&esp;&esp;風一吹, 就真的走出來了, 帶著淺淺的筆墨香, 流淌在白底緋衣之上, 眉目流轉, 冷冽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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