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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萬一呢？”柳綿加重了語氣。
&esp;&esp;謝白辰避不開柳綿的追問，只得轉過了眸子。
&esp;&esp;月光將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銀色，他唇邊沒有散盡的笑漸漸變得朦朧而溫柔。
&esp;&esp;“柳綿，”他輕輕地喚她，“我有種預感，前面的坎坷，會是我跟丹青的最後一關。如果這一關，真的會有個人有萬一，那我希望，這個萬一，是我。”
&esp;&esp;柳綿不語，扣著謝白辰衣袖的手指，絞得死緊。
&esp;&esp;謝白辰輕輕拂開柳綿的手指，垂眸取笑：“你別整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好嗎？以前，我們經歷過的考驗也不是一次兩次，不用太擔心，嗯？”
&esp;&esp;“以前？”柳綿皺眉，又再度拉住他，“以前咱們打的都是有準備的仗，全程佈局，誰又會怕？只是現在，每個人心裡都沒底，去凌波湖取藥引，生死不定，你叫我怎麼可能雲淡風輕呢？”
&esp;&esp;謝白辰抿唇，心裡感動，面上卻又不顯：“行了，我有分寸。別在馬路上跟我拉拉扯扯的，回頭你哥又不高興了。”
&esp;&esp;柳綿此刻才不管柳長亭，一雙秋水只是盯著謝白辰不放。
&esp;&esp;“誒，你再這樣，我會懷疑你暗戀我。”謝白辰取笑，“我時間精力都有限，一條腿實在沒力氣踏兩條船。”
&esp;&esp;“你……”柳綿沒想到這種時候，謝白辰還有心思皮。
&esp;&esp;“回去吧。”謝白辰朝臺階上佇立的柳長亭遞了遞下顎，“你哥在等你。”
&esp;&esp;“可是……”
&esp;&esp;“聽話。”
&esp;&esp;柳綿無法，只得鬆開了手指。
&esp;&esp;背過身，她步履沉重地一級一級上著臺階。
&esp;&esp;她和柳長亭，從小無依無靠，是謝白辰將他們倆當成了至親，一點一點接濟他們長大的。她還記得，那時她和哥哥三餐不繼，又飽受惡少們的欺負，謝白辰揹著謝家，不但狠絕幫他們擺平了難關，還將他們從暗無天日的孤兒院接走，給了他們一個不大但溫暖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