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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謝白辰眉心緊蹙，顯然，柳長亭說中了他昨日的猜想。
&esp;&esp;“那…月桂落影，獨在中秋，又怎麼解釋？”冷敘問。
&esp;&esp;“凌波湖旁邊有座月桂山。”謝白辰開口，“至於中秋，我猜暗指的是每月月圓之日，因為有人傳，每逢月圓，月桂山倒映在凌波湖的暗影與別日不同，很像一枝閒桂。”
&esp;&esp;柳綿贊同地點頭：“會不會藥引就是取倒影下的那一汪湖水？”
&esp;&esp;“有可能。”柳長亭凝眸，“尹博士的奇藥本就走的偏方，有這種與眾不同的設定不足為奇。”
&esp;&esp;迷霧似乎漸漸明朗起來，顯然，當初寫這個資料的人，也沒有過於在文字上做文章，不瞭解白島的人，可能更覺莫名，可對於他們這幫本地人，並不那麼難猜。
&esp;&esp;“可是，這還有最後兩句呢。”硃砂雙手託著腮，“什麼叫只進不出，過時不候？”
&esp;&esp; 這個萬一，是我
&esp;&esp;空氣裡一陣兒沉默。
&esp;&esp;柳長亭清了清嗓子，低語：“過時不候應該是指藥引要趕早與奇藥融合，不然效力會降低，至於只進不出……”他默默停了下來。
&esp;&esp;冷敘懂了：“人在零度的情況下，頂多撐十五分鐘，如果要進水洞……。”
&esp;&esp;硃砂掩唇。
&esp;&esp;她突然明白，今天的討論，為什麼顏丹青獨獨缺席了。
&esp;&esp;“那地兒能去嗎？”硃砂倒抽一口涼氣，“搞不好，真的有去無回啊！”
&esp;&esp;“也不是一定不能回，不然，x實驗室的人當初是怎麼取回藥引的？”謝白辰端起桌上的杯子，輕輕抿了口茶，“只是風險很高，危險係數太大。”
&esp;&esp;“白辰，你該不會是想……”
&esp;&esp;謝白辰眼神制止柳綿脫口而出的話，修長手指點了點桌子，沉聲說：“現在，我們說第二件事，關於藥引具體的資訊，咱們統一口徑。”
&esp;&esp;眾人喉嚨哽了哽，不知作何表情。
&esp;&esp;整個安排商量完畢，已經接近午夜。
&esp;&esp;散會離開的時候，沒有人說話，就連一向活躍的硃砂，也默不作聲。
&esp;&esp;走到水天一色門口，柳綿看見謝白辰一如往常，面色平靜地拉開布加迪的駕駛座，她心尖一熱，脫口喊了聲：“白辰！”
&esp;&esp;謝白辰駐足，長身回望，淺淺月色，倒映他眸間清澈的光。
&esp;&esp;柳長亭身邊一空，就見柳綿順著臺階快步跑了下去。
&esp;&esp;這一次，他沒像往常那樣去拉。
&esp;&esp;他知道，誰都勸不動謝白辰，唯有柳綿的話，他還能聽進幾分。
&esp;&esp;柳綿氣喘吁吁地在布加迪旁站定，迎著謝白辰深邃的眼，艱難開口：“你做這樣的決定，都不與謝叔和蘭姨商量的嗎？”
&esp;&esp;“不用商量，商量了他們也不會同意。”謝白辰心裡清明得很。
&esp;&esp;“那丹青呢？”柳綿抽緊十指，“她會讓你去嗎？”
&esp;&esp;“她也不會。但她會自己偷偷跑去。”
&esp;&esp;丹青的性格他太清楚，當初從藍島孤身來夏城，她就下定決心要救好顏甄。
&esp;&esp;柳綿喉嚨微澀，隱隱能聽到聲音裡有些輕顫：“所以，你故意把寫有藥引的紙條給燒了，你是打定主意，不讓她知道，對不對？”
&esp;&esp;“對。”謝白辰毫不猶豫地點頭，“丹青冰雪聰明，身後又有暮色的幕僚團，如果紙條落在她手上，憑溫鄴他們一夥人的分析，也必能得出和我們一樣的結論。”
&esp;&esp;柳綿心底難過，扯住謝白辰的胳膊問：“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有個萬一，丹青以後會怎麼想？一命換一命，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esp;&esp;謝白辰淺笑，唇邊浮動著一如既往的不羈：“我運氣沒那麼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