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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楠故意賣了個關子:“兄長猜猜?”
暢吟沉吟著:“胡十八是附屬小國冼月國進獻的一個舞女,可冼月國幾年前已經被淒涼國所滅,胡十八怎麼也不可能為敵國效命的。”
“怪就怪在這裡,近幾年朝中忠耿之臣因冼月國落敗,胡十八無了母家依靠便放她一馬,任由父王寵著她,想著她無父無母,無兄無弟,不可能掀起什麼大風浪,可恪之哥哥追了那信鳥三天三夜,卻眼見著它飛進了淒涼國的地界!”
暢吟心中思量:淒涼國與木燕接壤於雲外山,十四年前,淒涼國水災後百姓遭受疫病,淒涼國國君傀淙派其子傀影向木燕求助,木燕為淒涼國援助大批醫者及草藥,為何淒涼不顧這份恩情反倒要暗中在木燕作亂?
他冷靜下來:“也許與淒涼國勾結之人就是那郭玉海也未可知,其背後主使也未必是胡十八。”
胡十八這女人固然該死,但他不願意隨意將未考證的罪名安在人的身上。
“她雖未必有叛國之罪,但她必定該死,為何不乾脆將她殺了,以絕後患。”
慕容楠:“不可。”
暢吟:“到底為何?”
慕容楠:
“理由有三。若她真的與淒涼勾結,我們將她殺了,殺她一人容易,可打了草驚了蛇,與其勾結的朝中官員、內庭侍人趁機匿影藏形,便不能將他們連根拔起,到時這些人也是木燕的後患。”
“其二若是殺了她,讓淒涼國由此生了戒備之心,反倒不利於我們探查一二。”
“其三……是父王。”
暢吟沉下臉,他並不很願意與慕容楠談及這個讓他傷心之人,於是冷冷問:“他又如何?”
“我瞧著,他可能也中了胡十八的毒。”
暢吟:“她敢對王下毒?!”
慕容楠悽然道:
“父王身體漸漸虛弱,太醫每次來了也看不出個子醜寅卯,只說體力消耗過大,需要靜心調養。”
“可是我覺著,那分明就是胡十八暗中下了毒,只是那用毒的量把握的很好,讓父王的身體不至於一下子垮掉,更不至於被太醫察覺。就像我一樣。”
“他的心似乎也中了那個女人的毒,把冼月國落敗之前對胡十八有敵意的臣子貶謫了不說。”
“近幾年,他連奏表也懶得看,均是由胡十八在旁幫忙念給他,眾多朝臣討好此女,也許太醫忌憚胡十八滔天的權勢,便隱瞞了父王的病情。”
暢吟問:“可找其他人看過?”
慕容楠搖頭:“父王只信任胡十八推薦的人,我再多說,他們便會多疑。”
“現在殺了她,父王所中何毒,如何解毒無人知曉,就像我現在身上所中的無名之毒,暗中問遍世間郎中,都未嘗有解。”
“更何況,那信條之上,似乎預示木燕不日將臨大禍,未弄清淒涼國究竟要幹什麼之前,我們還是要以國為重,不要輕舉妄動。你說呢,兄長?”
暢吟心中思忖,胡十八擅於使毒,淒涼國也以“毒蠱”聞名,如果說她的毒來自淒涼國,那為何胡十八為敵國效力?
也許……
一個可怕的猜測自暢吟心中浮現,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這個問題。
也許胡十八本就是淒涼國十三年前她入宮時在木燕這張巨大的棋盤上下的第一步棋……
也許這十三年來淒涼國已經在暗處下了許多步棋……
它的棋下到了第幾步了?
寒意從心底升騰。
暢吟面色陰沉可怖,“山陵可崩”四個字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他喃喃道:“也許,它只剩最後一步了。”
慕容楠問:“什麼最後一步?”
暢吟盯著慕容楠看了一會兒,慕容楠被他看得有些慌,卻不知再說些什麼好。
暢吟道:“我想你今天來,除了阻止我去殺胡十八,還想讓我做另一件事。”
慕容楠像是沒有聽懂暢吟的意思,反問道:“什麼?”
暢吟定定的道:“你想讓我去淒涼查探情況。”
慕容楠眼睛似因為驚訝刻意睜大了一下,而後坦然道:
“我確實需要一個人,一個不受朝廷管束的人,去淒涼國探查敵情,弄清楚他們究竟要幹嘛,拿到證據後告訴父王,讓他早做應對。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你出現了。”
暢吟不語。
慕容楠又從袖中拿出一張字條,那上面描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圖案,問:“兄長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