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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獨留太白星的時候,遊漓的馬車停在了法庫石頭城的城門口。
城門緊閉,像猛獸咬緊了牙關伏在地上。
遊漓知道,城樓上的人應當早就看見他們一行人了。
“給我。”遊漓衝嚴恪之伸手。
嚴恪之把那兩卷黃帛在手中攥了一下,有些遲疑。
遊漓嫌棄的看了人一眼,而後從他手中將東西奪走。
“在這等著。”遊漓走向城門。
嚴恪之看著人的背影,心想:這人平時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到了關鍵時刻,比自己還乾脆利落。
倏地,一個身影從城門躍下,遊漓停住了腳步。
嚴恪之帶著身後的幾百個侍衛握緊了刀柄,死死盯著那身影。
是亦邪。
“你真的來了?”他的口氣帶著些調侃意味。
“我不來,慕容熠就得死。”遊漓在亦邪的臉上看到一絲不屑,便緊接著道:“他死了,法庫也沒一個人能活。”
亦邪神情凝住,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他顯然被嚇了一跳。
“敢拿曾經的木燕王開玩笑,膽子夠大的。”遊漓神情冷漠,語氣亦是凜冽。
“人被仇恨矇住心的時候,行動就變得不理智。”亦邪這樣說,而後又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慕容麟恨我?”遊漓問。
亦邪嘆了口氣:“不,是麒大人,恨慕容熠。”
“所以,他想怎麼樣呢?”遊漓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慕容麒不敢真殺了慕容熠,但又不想慕容熠過的好。
乾脆將自己扣在法庫當人質,這樣既能保護他自己,又能讓慕容熠難過。
“他沒說。”亦邪的口氣沒上一次離開時那樣讓人討厭了,“他只說,人和盟約一起到,解藥就可以給。”
遊漓遞上了盟約。
亦邪招手,身後的人將兩份盟約送回城樓。
過不多時,那人又捧著其中一份回來,遞到遊漓手中。
遊漓將那黃帛展開,法庫的王印工工整整的扣在了上面。
“喂!”遊漓轉身,將那黃帛扔給嚴恪之,嚴恪之騰空接住。
“解藥。”遊漓似乎對亦邪帶著命令。
“手。”亦邪也在命令遊漓,他立在身後的人正拎著一副鐐銬。
那鐐銬比遊漓的手腕還粗。
它鎖不住遊漓,只要他施術。
可是他不能,他此刻無比虔誠的伸出雙手,甘願被冰冷的鐐銬鎖住。
嚴恪之眉毛擰著,顫著嘴唇看眼前的場景,他實在沒想過遊漓會被這樣對待。
其實,他壓根沒有想過遊漓在法庫會經受什麼。
他想的都是慕容熠怎麼活過來。
此時此刻,他有些後悔了。
慕容熠醒過來,會撕了自己吧。
拷住遊漓的瞬間,亦邪將解藥塞到他的手裡。
“怎麼信你?”遊漓問人。
“我們敢騙木燕嗎?”亦邪苦笑。
“怎麼吃。”
“正常吃。”
“什麼時候醒。”
“即刻。”
“顏色什麼時候消失?”
“立馬。”
遊漓冷哼一聲,道:“真有你的。”
說著,他轉身,手腕上沉重的束縛讓他只能虛虛的朝嚴恪之揮手。
嚴恪之跑過去,將解藥收在懷裡,而後他攥緊了拳頭。
“嚴將軍,我是術人。”亦邪提醒嚴恪之,“對付你們,還是有些能力的,別讓場面太難看。”
嚴恪之喉嚨滾了一下,他看了看遊漓。
遊漓沖人笑笑:“快走吧。”
而後一臉輕鬆的對亦邪說:“我餓了,帶我走。”
隨後,那城門發出一聲巨響,遊漓跟亦邪走了進去。
似野獸低吼著,把遊漓吞進了腹中。
嚴恪之奪過身後兵士的馬,狂飆般趕往都城。
*
“暢吟。”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溫柔又調皮。
“麻煩精!”說話的人,好像有些生氣了。
慕容熠慌忙睜開眼,晃眼的光線裡,看到一群人。
他用力抬手揉了揉眼睛,胸口的刺痛叫醒了他的聽覺。
“醒了,醒了。”是嚴恪之的聲音。
“這應該是解毒了。”是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