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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問。
“我沒有,而且我這兩年應該都不會考慮成婚的事情。”蘇嶼笑,然後認真地道。
爹爹還在流放途中,至賓州途中限時兩年到達,而等他穩定下來,她自會去找他,即使賓州苦寒不富饒,雜役度日,但也沒有什麼能比親人在身邊更讓人心安的了。
況且她有信心在那之前賺夠足夠多的銀兩,足夠開個小鋪子,如今天一般,維持生計,安穩度日,她現在的願望就這麼簡單。
“不過我預測啊,你阿兄好事將近。”蘇嶼挑眉,對偷聽到的話做出高度總結。
聽羅嬸孃的意思很有馬上詢問齊珩的念頭,如果他倆真成了的話,她也能徹底洗脫惦記他的嫌疑,而且……
“桑寧,等你阿兄成婚,也是我阿兄,咱們兩個就有嫂嫂啦,家裡多一個人還不好嗎?這樣裁縫鋪還能多一個人幫忙。”
一想到有幫手蘇嶼心下就期待了幾分。
“好像是呢。”桑寧眼睛也亮了一瞬,她覺得蘇嶼說的很有道理,因為有點小雀躍聲音也大起來,“說不定我阿兄今年就能有了小孩,我還能馬上做姑母……”
蘇嶼聞言連忙捂住桑寧的嘴巴,小聲“噓”道,“小點聲,還有啊,現在還不能亂說,無媒無聘的,可不能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桑寧慎重地點了點頭,她知道的。可這時卻見大門突然被人從外向裡推開,二人皆被這突然狀況嚇了一跳。
是齊珩,他邁步進門後,就站在她倆中間,表情不辨喜怒,蘇嶼見狀忙後撤一步給他讓路。
齊珩淡淡瞥了眼右側的桑寧,卻是把全部目光都放在了左側蘇嶼的臉上,他定定地看了蘇嶼一會,內心矛盾又複雜。
她倆匆匆跑來大門口時,他剛到家,正欲推門,卻聽見了讓人忍不住蹙眉的對話。
齊珩在門口站著不動,面無表情,任由二人的談話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耳中,他感覺自己從出門時那不易察覺的不舒服感在此刻是達到了頂峰。
原來她讓自己去送葉盼婷竟是存了這個心思。
他眼裡沒什麼溫度,面色卻更加冷峻,還似有向蘇嶼面前邁一步的打算,可他還沒邁,蘇嶼倒被他嚇的倒退一步,蹙眉緊張地看著他。
齊珩低沉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不悅,語氣也煩悶幾分,“蘇嶼,有這牽線拉媒的本事你不妨去做媒婆。我的婚事你這是要做主的意思嗎?誰說我要娶她了?”
蘇嶼迅速搖頭,齊珩的話裡濃濃的威脅和壓迫讓她不自覺地吞嚥一下,更緊張了,她沒有,不是她,不關她的事,她怎麼敢做主?上天啊,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做他的主……
“是……是嬸孃說的,我和桑寧不過就是期待……不……討論,討論了一下……而已。”蘇嶼硬著頭皮,她覺得自己口齒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地終於說完了。
卻沒想到此話一出齊珩的眉頭更皺幾分,臉色也越發沉重,他靜靜地看了蘇嶼幾瞬,幾欲想說什麼卻終是欲言又止,他伸出手指欲指她卻終是攥拳垂手,最後忽地側身而走,大步向正屋走去,看上去火大的很。
桑寧不明所以,但她會察言觀色,“我阿兄好像生氣了……”她躡手躡腳地準備往正屋去,“我要去聽聽他要跟阿孃和祖母說什麼。”
蘇嶼忙一把扯住桑寧,把她往自己屋裡帶,“別聽了,姐姐教你畫蘭花圖去。”
齊珩看起來是真生氣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惹到他自己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而且,再也不敢亂聽了。
“先用酞青藍畫葉子,一筆長又順,二筆短而交鳳眼……”
那晚過後,齊珩卻是有些故意針對她的模樣,他們每天見三回。
早上蘇嶼送齊珩食盒,他臭著一張臉要麼不說話,要麼說話也是過分,“鹹了”“淡了”“沒味道”“齧檗吞針”。
終於第三天,蘇嶼氣的從他手裡奪碗,“不好吃你別吃了。”給你做飯,天天伺候你還顯著你了。
卻被齊珩輕飄飄地抬手躲過,然後來一句更讓人抓狂的話,“食之無味,棄之惋惜,節儉樸素,人之美德,你不知道嗎?”
她其實也能感覺的到,齊珩好像在生她的氣。
因為這種情況就是從那晚開始的,而這兩天家裡人再也沒有提關於葉盼婷的事。
蘇嶼想,定是那晚齊珩和老太太還有羅氏說了什麼,可能是不考慮成婚,只考慮學業一類的話?
但,和她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生她的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