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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齊珩對家裡其他人照常,唯獨對她很有敵意,撇嘴無言,齊珩這人,也太排外了吧,好歹也叫了他這麼多天的阿兄,竟一點親情都沒處出來……
況且說這話的源頭又不是她,真是的,神仙鬥法,小鬼遭殃。
鳳禹坊的裁縫鋪重新開業了,款式也上新了,天氣漸熱,都是夏款。
第一天的售賣情況尚可,不過得知羅氏裁縫鋪只賣女子衣裳時,不少來給自己郎君和兒子做衣裳的婦人們垂頭喪氣。
蘇嶼見狀思量著要不也做著男子衣衫?
晚上與羅氏商量了後這事也就定了,畢竟羅氏之前有不少老客戶在,不想丟棄客源。
可款式只能保證基礎款式,因為男子服裝的設計蘇嶼實在不能面面俱到,況且她又不是很懂。
而男子衣衫的布料選擇得是羅氏去,她畢竟有這麼些年量體裁衣的經驗,一眼看過去,該選什麼顏色的布料,也大差不差。
這邊採購和批發布料的布店,羅氏已經很熟了,蘇嶼跟著羅氏這一月來過幾次後,也慢慢熟悉起來。
將牛車放在一個地界大的專門看車的車老頭那裡,花三文錢讓他幫忙看著。
等著羅氏去談的時候,蘇嶼於原地隨便看著周邊的環境打發時間,卻見一輛大馬車緩緩前行,停在人群密集處,是怎麼也向前不動了。
這地每天來的人多,各種東西的採購和批發,比如藥材、布匹,絲綢,茶葉……談的都是大買賣,談完直接倉庫出貨,也就有了不成文的規定,人可行,車不入。
馬車在小鎮不常見,蘇嶼看見那粉色的車廂緞簾突然升騰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尤其是在看到了馬車邊的兩抹綠色,這個念頭就徹底被證實了。
行路不通,只得步行,那劉家的五姑娘劉婉微身著一身粉衣自那馬車上下來,似是很焦急的模樣,而她身邊的瑤環則將一把琴從車裡抱下。
離得不遠,蘇嶼打眼一瞧,便看到了那斷掉的琴絃。
來修琴?
而那婢女銀蝶拉住一個婦人問:“娘子,我家姑娘的琴壞了,不知這邊哪有修琴的琴行?”
那婦人回答聽的不甚仔細,卻聽旁邊的攤主詫異接話茬,“剛有位公……”
“嶼姐兒,走了。”
蘇嶼突然聽到羅氏叫她,便無瑕顧及看熱鬧,忙跟了上去。
蘇嶼和羅氏沿著街道兩邊看,人來人往,而她倆遇見賣布的就進去瞅瞅,喜歡的就訂個幾匹,而大頭的布匹訂購其實在最東頭的那家,款式新,布好又便宜,買多了還有優惠。
她倆也邊走邊聊著天,而面前卻突然橫亙一條手臂擋住二人去路,嚇了二人一跳。
羅氏下意識就把蘇嶼往自己身後扯,蘇嶼也緊張幾分,使勁攥緊羅氏的衣袖看向來人。
那手臂的主人是個男子,見二人在他的威懾下停步,他忙收回手臂,雙手抱胸,盯著蘇嶼語氣不善。
“我家公子在後叫你這好半晌,你竟也不應,還渾然不覺,你這姑娘當真好生沒禮貌。”
蘇嶼認得這人,那日在劉府池塘被救,他在裴敬禹身邊站著,貌似是他的書童。
蘇嶼蹙眉看著面前人,詫異一瞬,忽然明白過來開始回身環視,只見裴敬禹自不遠處快步走來,直至走到三人身邊。
蘇嶼便想起齊珩也無事在家溫書,原是今日書塾休息。
不過她著實沒聽見他叫她,許是和羅氏相聊太過投入。
“祥安,不得無禮。”裴敬禹出聲輕斥,然後面向蘇嶼,“齊姑娘,我的書童禮數不周,姑娘莫見怪。”
“哦?”齊姑娘?想來是把她當成齊珩的親妹妹了。
實話講,再叫一百遍她也不知道叫的是她。
本欲道歉的蘇嶼此刻卻是微微頷首地打招呼,“裴公子安好。”
見裴敬禹看向羅氏,羅氏也呆呆的看著裴敬禹,遂趕忙跟二人互相介紹。
裴敬禹很詫異蘇嶼對羅氏的稱呼,“我嬸孃”“齊珩母親”,遂不解問:“這,你和齊兄……”
羅氏聯想到剛才的“齊姑娘”一說,便了然了裴敬禹所想,忙回神來解釋著說蘇嶼的父親和齊珩父親的異性兄弟關係……
羅氏剛剛呆呆地看裴敬禹出神,不為別的,就是一時接受不了劉知遠口中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縣令之子竟是如此?和煦如風的翩翩君子模樣。
“蘇姑娘,你的傷已無礙了嗎?”裴敬禹是指她的腳踝。
蘇嶼微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