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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排第幾呢?”他勉強露出一個慘笑,眼眸溼潤帶著霧氣,“連做你的情夫都得排隊?”
&esp;&esp;真是不公平。他從來都只有她一個,可她的身邊卻還有那麼多人。他之前就知道,卻總是自欺欺人,直到現在,她主動坦白,是想要逼他接受嗎?
&esp;&esp;他怎麼能接受得了?
&esp;&esp;“……”陸景瓏難得地接不上話了。
&esp;&esp;“你若是選了我,就沒旁人。”他說得很慢,語氣決絕,像是在下最後通牒,“選旁人,就沒我。”
&esp;&esp;陸景瓏看著他通紅的眼,只是抿住了唇。
&esp;&esp;褚玉靜了片刻,在逼人窒息的死寂中突兀地笑了出來。
&esp;&esp;“明白了,是我蠢。非要不死心地再來自取其辱一次。三年前,你就已經做出選擇了不是嗎?”
&esp;&esp;他突然起身,大步朝著放在牆角的炭盆走去。抄起火鉗夾起一塊燒成暗紅的火炭,眼睛都不眨一下,扯開衣帶,直接按在了自己小腹的鳳凰刺青上。
&esp;&esp;“鳳梧!”
&esp;&esp;皮肉焦糊味兒一瞬間便散了開來,陸景瓏瞳孔縮小,坐直身體,眼睜睜看著那隻栩栩如生的火鳳燙成一團燎泡黏在那塊紅炭上,又被他自己連皮帶肉生生撕了下來。
&esp;&esp;淋漓鮮血洶湧流出,曾經毫無瑕疵的美玉再也不復從前。
&esp;&esp;她沒想到他竟能做到這一步,決絕到半點餘地不留。
&esp;&esp;褚玉大口喘著氣,將火鉗扔到一邊,疼得不住顫抖,滿頭都是冷汗。
&esp;&esp;他的雙眼依舊死死盯著陸景瓏,咬緊後槽牙,一字一頓地說:
&esp;&esp;“陸景瓏,你的印記,我不要了。你我從此,一刀兩斷。”
&esp;&esp;(2)
&esp;&esp;夜已深了,雪越下越大。屋外的溫度滴水成冰,季府的主臥內卻依舊溫暖如春。
&esp;&esp;沉睡中的季玄被“咔噠”一聲輕響驚醒了。
&esp;&esp;“誰在那兒?”黑暗中,有一個人影站在房中。季玄撐起身子,輕聲問,“夫人?”
&esp;&esp;“鴻光,有酒嗎?”陸景瓏平靜的聲音輕輕響起,“我想喝那年生日宴上你給我帶的酒。”
&esp;&esp;“怎麼突然想喝那個?”季玄摸黑下了床,點亮燭火。
&esp;&esp;昏暗燈光照亮了坐在桌邊的陸景瓏,她身上依舊穿著珍珠的侍女服飾,頭髮上和衣服上都還剩了些殘雪,睫毛上也凝著細小的冰晶,看起來是剛回來不久。
&esp;&esp;“天太冷了。”她說,“想喝點烈酒暖暖身子。”
&esp;&esp;季玄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覺得像是在摸一塊兒冰。
&esp;&esp;“你這是在外頭逛了多久?”他語氣裡帶上了些不滿,“這麼大雪不知道找個地方避一避,又沒人非逼著你回來。淋成這樣,不沐浴可不許上床。”
&esp;&esp;陸景瓏沉默看了他半晌,然後起身:“算了,我去睡書房。”
&esp;&esp;“頑笑而已!你這人今天怎麼回事?”季玄拉住她,“去擦擦頭髮換身寢衣吧,大不了明天換套被褥就是了。這個點估計下人們都睡了,我去廚房給你拿酒。”
&esp;&esp;估摸著陸景瓏千杯不倒的海量,季玄拿了三瓶酒回房。陸景瓏更是乾脆,連杯子都不用,拿起酒瓶啟開蓋子後就當喝水一樣灌起來。
&esp;&esp;“慢點兒喝。”季玄覺得她今天有些反常,想到三年前她這樣喝酒是因為跟褚玉剛剛決裂,忍不住開口,“夫人,你今晚去見了誰?”
&esp;&esp;“別問。”陸景瓏放下酒瓶,又去開第二瓶,語氣難得地顯出了幾分疲憊,“鴻光,別問了。”
&esp;&esp;等她喝完第二瓶,眼中終於浮現出些許醉意。伸手再想去拿第三瓶的時候,被季玄搶先一步拿走了。
&esp;&esp;“可以了。”他將酒放到陸景瓏夠不著的地方,“今天喝成這樣就行了。”
&esp;&esp;“你敢管我?”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