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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esp;玉石俱焚（三）
&esp;&esp;（1）
&esp;&esp;陸景瓏的手剛放在門上，還未來得及推，就被身後追過來的人一把拽住了小臂。
&esp;&esp;她被他捏著腕子壓到了窗邊的榻上。矮几被撞了一下，玉杯雙雙滾落在地，摔得粉碎。
&esp;&esp;褚玉的理智也跟著一塊摔碎了。不再想她是誰的妻子，而他又是否有資格擁她入懷，他現在只想留下她，
&esp;&esp;“陸景瓏，你憑什麼……”
&esp;&esp;話沒有說完，他俯身用力地咬她的唇，直到舌尖嚐到血腥的味道。
&esp;&esp;憑什麼丟下我？憑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撩撥了人又不負責任？
&esp;&esp;他恨極了她永遠都笑得那麼輕鬆，也恨自己永遠都這樣不爭氣。
&esp;&esp;陸景瓏一聲不吭地縱著他咬，手在他後頸上一下下輕撫，像是在安撫缺乏安全感的大型犬。
&esp;&esp;酒勁上頭，連意識也開始變得昏沉。褚玉握著她的手從衣服下襬伸進去，按在自己的鳳凰刺青上，彷彿是在提醒她這是她留下的印記。
&esp;&esp;動作雖然算不上溫柔，語氣卻已然軟化，只剩下委屈控訴：“……你當真是可惡至極！”
&esp;&esp;“我哪有？”她溫聲細語地安慰他，“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esp;&esp;“太慢了。”他把臉埋進她頸窩，深深地嗅她的味道，“我等了你三年、三個月、又十四天。”
&esp;&esp;每一天，都如此漫長。
&esp;&esp;“剛剛不是還在說讓我放過你嗎？”陸景瓏知道他這是醉了，否則絕不可能在她面前這般示弱，“還說我每次一出現都把你的生活攪得一團糟，好像我是個災星一樣。”
&esp;&esp;“因為你不要我了。”他摟緊了她，喉嚨酸澀，“你若是不要我，就別再來見我。”
&esp;&esp;“可若是你還要我……若是、你還肯要，什麼都不是了的褚鳳梧……”
&esp;&esp;“那我就是你的。”
&esp;&esp;（2）
&esp;&esp;聽到褚玉的話，陸景瓏沉默了。
&esp;&esp;鳳凰到底是什麼樣的鳥兒？
&esp;&esp;起初時她只覺得那隻它耀眼又漂亮，並未想太多，只是想將它據為己有。
&esp;&esp;可養久了才知道，這鳥兒啊真是難養得很，非梧不棲、非醴泉不飲、非練實不食。
&esp;&esp;極致的偏執純粹，又傻又專情，眼中揉不得半粒沙子。
&esp;&esp;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實在沒想到他竟然還肯為了她低頭。
&esp;&esp;她原本是想來還情的，畢竟他的大好前程也算是因為她而毀了。上次在清月樓他對她沒有半分好臉色，她以為他應該是不在意了。可現在看來，他哪有半點放下了的樣子？
&esp;&esp;她多少也知道自己是有點風流成性的壞毛病，尤其是對上舊人，撩撥他純屬是習慣成自然。他越抗拒她反而越想激他，結果一不小心就把人惹毛了。毛了之後什麼話都說出來了，弄到現在幾乎無法收場了。
&esp;&esp;“鳳梧，”她的聲音近乎嘆息，“我是喜歡你……”
&esp;&esp;“可我不能只喜歡你。”
&esp;&esp;褚玉的身子僵住了。
&esp;&esp;“我現在無法和季玄和離。”陸景瓏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還有太醫院的李大人，他也是我的人。”
&esp;&esp;周遭安靜下來，似乎只能聽見兩人的心跳。陸景瓏眼見他的眼眸從最初的期待變成一片死灰，知道自己這是又讓他失望了。
&esp;&esp;但她沒辦法，他的世界如同棋盤一般非黑即白，但凡羽毛沾上一點髒汙都無法忍受。再這麼下去，這隻嬌貴又死心眼兒的鳳凰搞不好真的會被她養死。
&esp;&esp;鐵石心腸如陸景瓏，也忍不住動了一點惻隱之心。
&esp;&esp;“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