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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輸了!”
少女歡悅而清亮的聲音劃破院中小亭,徐盈捏著黑子愣愣,似才回神。
見棋盤上黑子早已沒了生路,徐盈心不在焉地哦了聲,對旁邊的少年道:“該你了。”
她自覺讓出位置,早已躍躍欲試的秦略聲坐過來,和贏了棋局的花清詞一邊收拾,一邊說道:“大夫說不讓你憂思,不是讓你放水——嘶!”
他捂著額頭委屈地看向花清詞,“我的意思是說,阿詞你的棋藝也不差。”
花清詞哼聲道:“別以為這麼說,我待會兒會讓你!”
這話不說還好,秦略聲也是個不服輸,當即將棋局快速理清,兩人掐架似的開啟新棋局。
徐盈抬手揮了揮空中不存在的硝煙,不再看這對青梅竹馬,目光不由自主飄向了前廳。
永昌郡主得知親子受傷後,急衝衝去了花家問罪,後來被徐信穩住,便住在花家等陳安的腿疾好轉。
只是這位郡主入住花家,免不了要對聯姻中的花家適齡女子評判教訓,連花家的生意也要跟去檢視一二。
花清詞受不了,便拉著秦略聲來徐家探病,順便避避風頭。
畢竟永昌郡主好歹和李氏沾邊,鬧大了讓對方知曉徐盈的存在,也不是好事。
雖然前有滿城被碧茴草侵害的百姓擋著風口,後有趙家大案頂著,但整個鳳曲城還是在外城人進來的一時間,默契地把徐盈的鋒芒遮了下來。
花清詞和秦略聲表面是來探病,實則是花秦兩家有意讓兩個小孩兒守著徐盈。
“我娘說,那位郡主暫住花家的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露面。”
花清詞捏著白子,略作沉思,“想必徐伯父也叮囑過你,讓你好好養病的吧。”
徐盈堵了她白子的後路,看向並不意外的秦略聲,點頭,“好像是。”
畫面一閃而過,套話問出的情報不多,但推一推也夠用。
徐信並未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徐知文倒是說過出門要帶著柳江白才行。
柳江白現下被抓去行針解毒,大夫臨走前對她說不可憂思過度,對柳江白說不可再動武功。
習慣於帶腦子和武功出門的兩個人同時被束縛,自然沒了出門的念頭。
徐信沒有直說讓她不露面,徐知文那叮囑變相地告訴她,最好不要露面。
花家與秦家亦是如此。
這種被動受人保護的感覺再次回來,令她不太舒服。
徐家恐怕不知道,讓她無法探知訊息來好好養病,反而會讓她更加憂思。
她抓著一顆圓滾小巧的石子,向上一拋的同時撈起桌面上的幾顆,接住下落的石子,如此迴圈,心緒卻依舊在那個不能露面的秘密上。
不能露面的原因,是永昌郡主會因為她和原主父母相貌相似,而認出她是天變者,還是為別的?
即便如此,花清詞和秦略聲兩個人守著不讓她露面,都守到她院子裡來了!
等等!
徐知文被她支出去之後,整個徐家似乎安靜得不像話。
不,是她這處院子附近安靜得不像話!平日裡會給她報訊息的穿風刃,此刻一個個都不見了蹤影!
背後兩道視線無法忽視,她的目光直接轉向故作掐架、實則觀察她動向的花清詞和秦略聲。
她盤著光滑的石子,直接道:“永昌郡主在我家?”
啪嗒一聲,棋子從花清詞手裡滾落。
徐盈微微挑眉,“她來做什麼?”
嚴大夫給她診治的時候,將她那沒來得及收好的提神的藥聞了聞,便沒收了,等她醒後再三叮囑不可憂思過度,約莫是知道她用了那個藥損耗了心神,導致昏睡了七天。
最近一次偷偷入夢,是查柳江白的下落,嚴大夫給她把脈的時候嘆了又嘆,連鬍鬚都白了好幾根,最終留給她的還是那句:“不可憂思過度。”
老大夫走出門的步伐顫顫,徐盈心虛地遵從了醫囑,再沒入夢。
眼下永昌郡主在徐家,與徐信所談何事,她大可再次入夢親耳一聽,但顧及醫囑,她直接問眼前兩個小喇叭。
花清詞作為首個突破口,在徐盈的注視下心虛地左看右看,躲在了二號喇叭秦略聲背後,“我怎麼知道!”
秦略聲被推著頂住徐盈目光,摸了摸鼻子,“我聽不懂!”
少年眼中藏不住事,說話間眼神還四處搬救兵般搜尋,“沒人和你說前廳的事是怕你憂思太過,你別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