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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這封密信就是田冉恢復名譽的最好證據,而僅憑這封密信近衛門也能治馮玄誣陷同僚的大罪,這可是用來對付馮玄的有力武器。如果不是已經知道田冉的身份,她必定會大喜,但現在看完這封密信她反而變得冷靜起來。
因為這封密信雖是有力證據,但畢竟經過二十年,很多事情早已物是人非,何況沈龍已死,已死無對證,馮玄完全可以辯稱這密信是誣陷和偽造的。退一步說,即便馮玄承認這封密信是真的,但如果馮玄起兵謀求自立,非但治不了馮玄的罪,平城還可能就此丟失。要扳倒馮玄必須要有萬全之策方可行動。否則打狗不成,反被狗咬。
陳楠拿著這封信沉思了好一會,剛才喜悅的心情已變得沉靜,越發覺得光憑這封信還不足以讓馮玄伏法,所以她轉念一想,對田冉道:“沈龍這個案子破了嗎?”
“既是破了,又是沒破。”
田冉苦笑道:“因為沒有抓獲北周追風營的人,也就是說兇手沒有抓到。”
陳楠在心中暗自嘆道,沒有抓獲北周追風營的兇手,也就意味著這封信屬於來歷不明的物證,即便是真的,說服力也會大打折扣。
姜河卻問道:“真兇確定是北周追風營?”
田冉點點頭,“這是北周追風營模仿以前那十三起血鷹案做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捅出馮玄二十年的舊案,讓朝廷去治他的罪,不管是馮玄伏法,還是逼得馮玄擁兵自立,平城都會大亂,他們的目的都會達到。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這個案子還是北周追風營故意洩露給我們的。他們也想讓我們破案,好讓他們製造平城內亂的目的能夠達成。”
“所以馮玄完全可以說是被北周追風營故意誣陷。要讓他伏法,光憑這封信還是不夠。”陳楠邊說邊把那封密信遞給姜河看。
姜河看完密信內容,又仔細查驗這封信的真偽。他從師傅瞿炎那裡學到鑑別物證的方法。從紙張上看,信紙已經微微泛黃,而且是經過經年累月自然的泛黃,從紙張的磨損和老化程度上看,沒有一絲故意做舊的跡象。墨汁的印痕也絕不是近幾年留下的,而且這封密信用油紙保護得很好,字跡沒有受潮,的確是有年代痕跡的物證。姜河確認這封信不是偽造的,但問題的關鍵在於書寫之人是否是馮玄本人,但這需要進行字跡的深入比對。
“信上說馮玄讓沈龍閱後即焚,可這封密封沈龍卻偷偷儲存了下來,這說明了什麼?”陳楠的眼神從田冉和姜河面上掃過。
“沈龍這是在自保,或許他覺得有一天如果這個案子真相大白,他可以憑這封信把責任推給馮玄。”姜河反應很快,迅速答道。
田冉也點點頭,“沒錯,不過可能還沒有那麼簡單,沈龍當然是在自保,但這也說明馮玄沒有讓屬下得到安全感。他的屬下並不一定都是死心塌地跟隨他。也就是說,如果曉以利害,從他的屬下那裡或許可以找到突破口。”
“哦?田公子認為馮玄的哪些下屬有心向朝廷之心,在關鍵時刻能夠站在我們這邊?”陳楠目光柔柔地看著田冉,期待他提出更好的建議。
田冉微微一笑,“馮玄所倚仗的就是二十萬北境邊軍,沒有北境邊軍,光靠幾千人的無影衛,馮玄不可能成氣候,如果我們能從北境邊軍中找到正義之人,那形勢就會轉向我們這邊,而且這二十萬邊軍沒有皇上的虎符並不能輕易調動,那些按規章行事,需要仔細驗看虎符才能出動兵馬的領軍將官,或許就是我們可以爭取的物件。反之,那些對馮玄死心塌地的走狗,不需要虎符就能把兵馬隨時供馮玄呼叫。”
“如果能分解北境邊軍,那就如同斷了馮玄的雙手或雙腳,這自然是最好不過。”陳楠沉思了一會接著道:“但要找到這些人並不容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敢輕易把心裡話交給你。”
“這隻需簡單測試一下就能知道。”
姜河笑道:“出動兵符看看是誰聽從命令,哪些不聽號令。”
“問題的關鍵是我們手裡沒有調兵的虎符。”田冉無奈地搖搖頭,他看向陳楠,“除非公主有特殊任務要呼叫北境邊軍。”
“虎符我可以想辦法,關鍵是皇上那裡要有調兵的說法,虎符可不是輕易能動的,除非有重大軍情,而且這樣的調兵還不能讓馮玄心疑。”陳楠皺眉道。
“既要師出有名,又要讓馮玄放心。”田冉一邊沉思,嘴裡一邊自語道。稍傾,他忽然面露喜色,“你們覺得這樣是否可行?”
“我們提出請求,讓馮玄自己去調兵。”田冉接著道。
陳楠和姜河都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