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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就要摸現銀了,她是什麼強盜土匪家的女兒嗎,這樣霸道無恥?”
上官清問:“你們怎麼說的?”
廚房的人氣道:“自然不答應,必定要老太太示下。”
話音才落,又有人來,著急地稟告道:“老太太,二少夫人帶人去了賬房……”
這一邊,七姜不問不知道,觀瀾閣裡光是她一人,每日的飯菜花銷,就足夠爹孃兄嫂還有小侄兒和她六口人一個月的嚼穀,他們還常常花不上這麼多。
京城米貴是其一,再有便是無止盡地浪費,浪費得令人髮指。
張嬤嬤再三提醒她,查誰也不能查廚子,回頭在菜裡下點什麼,一家老小跟著遭罪。
這道理七姜不是不知道,可他們不是最講究主子奴才的嗎,所以到頭來當主子的還是被挾制了,這不敢得罪,那不敢說真話,在這府裡當主子,原來是鬧著玩的?
自然,辦事情不能靠蠻勁,一路往賬房來,七姜就想好了,一不說浪費,二不說大廚房不得力,就是想把觀瀾閣的花銷分出來,她管不了別人,還管不了自己嘴裡的糧食不成。
賬房幾位先生大眼瞪小眼,委婉地說:“家裡的事,都是四夫人掌管,我們不得隨意改動,還請少夫人與四夫人商議好,再……”
此時上官清也帶著人趕到了,比起七姜這位少夫人來,清姑娘的排場更大,幾個婆子最早奔來,將小廝男僕驅趕走,之後簇擁著姑娘進門,嚷嚷道:“老太太派清姑娘來理事,賬房管事呢?”
一群人迎過去,真是比對待七姜要恭敬客氣得多,映春恨得啐了一口,七姜拍了拍她,讓她冷靜。
上官清進門,欠身道:“二嫂嫂,老太太命我來傳話,大廚房賬上的事,向來都是四夫人做主,四夫人眼下在侯爵府治喪,您有什麼話,等過了這幾天再說。何況家裡賬目,多少年來都是這規矩,怎能說改就改,就是老太太,也輕易不能動。。”
跟來的幾個廚房管事,連聲道:“是這個道理,外頭採買置辦,一切都有定數,少夫人您突然抽走觀瀾閣的分例,外頭的菜價都會跟著變,可真不是小事。”
屋子裡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戲的姿態,覺得這鄉下小娘子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懂京城米貴,更是那貪得無厭,才幾天就開始想法子摸錢。
這件事,橫豎是不會答應的,到最後,必定還是老太太收拾了她。
張嬤嬤也是頭疼得很,初來乍到的小媳婦,竟然敢動廚房的賬,非得吃點苦頭,脫一層皮,她才知道大宅門裡人心險惡。
卻見七姜起身,向眾人欠身道:“你們說的是,我年輕糊塗,給各位賠不是。”
上官清一愣,她都做好打算,雲七姜會大鬧一場,到時候推推搡搡的,好些事就說不清楚,自己若受了傷,姑祖母就更好立規矩。
誰知,會是這樣的光景,雲七姜竟然服軟了?
然而大廚房的人,才剛鬆口氣,七姜就說:“你們繼續做飯,我不管了,可我要學著當家理事,這也是四夫人關照我的。那麼請把過去兩年大廚房裡,觀瀾閣花銷的賬拿來,你們都有的吧,立刻送去我房裡。”
大廚房管事,驚得一頭冷汗,僵硬地說:“這、這闔府都是一併做賬的,並沒有、並沒有觀瀾閣的獨立賬本,少夫人若要看……”
七姜笑道:“那就一起拿來,只看我和二公子屋裡的,我就看看舊賬,不耽誤你們事。”
賬房裡頓時鴉雀無聲,七姜把所有人的臉都看了一遍,記住了模樣,說道:“家裡的賬,應該是隨取隨看、清清楚楚,要是因為今天太陽太好,把賬本曬化了,倒也是個緣故。若沒有這樣的緣故,要麼拿賬本給我看,要麼就從此把觀瀾閣的花銷分出來,你們做不了主,不如去問問老太太。還有,侯爵府我去過了,沒多遠,你們可以再去問問四夫人。”
賬目有鬼,這裡相關的人心裡都明白,不查萬年無事,一查沒一個乾淨,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太師府的下人,按照本朝律法,有賣身契入了奴籍的,生死都在這家,而賬目混亂、監守自盜的罪過,不打死不算完。
七姜往門外走,客客氣氣地說:“各位想好了,來觀瀾閣告訴我,我等你們一盞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