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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忽然要查廚房賬本的事,在家裡傳得沸沸揚揚,大院嬤嬤趕來時,七姜已經帶著人回觀瀾閣,她便派了小丫頭半路把張嬤嬤叫住。
見了面,大院嬤嬤急道:“怎麼回事,你也不攔著,誰家新媳婦一進門把上上下下得罪完的,往後少夫人還怎麼當家?”
張嬤嬤很是頭疼,無奈地說:“姐姐,我不知勸了多少話,就是不聽,她年紀再小也是主子,我還能捆了她不成?”
大院嬤嬤嘆氣:“這下好了,苦日子在後頭呢,四夫人做夢也要偷笑,都不用她出手。”
“可是姐姐,萬一呢?”張嬤嬤強行自我安慰,還來勸人家,“您知道少夫人接著要做什麼嗎,我可不知道,四夫人老太太更不知道。不論什麼事,人家就不照著路數來,後頭是苦日子還是好日子,現在說只怕太早了。”
大院嬤嬤直搖頭:“罷了罷了,橫豎是皇上賜婚,咱們老爺正經的兒媳婦,鬧一鬧撒個嬌,誰還能把她怎麼樣。”
說話的功夫,上官清也帶著人回到了沁和堂,老太太聽罷小媳婦的威脅,手裡一下一下敲擊著坐榻上的矮几,一屋子的人站著,心也跟著一顫一顫。
這件事還沒完,又來一件事,去學裡給三公子送午飯的下人,卻領著三公子和學裡的先生一道回來了。
展懷逸與人打架,對方是侍郎府的公子,左肩被打脫臼,他自己臉上也掛了彩。
老太太正一肚子火沒處撒氣,出面見了先生,許諾之後會派人到侍郎府問清緣故,客客氣氣把人送走後,轉身就傳家法。
訊息傳到觀瀾閣,三公子已經捱了十下藤條,這會兒跪祠堂去了,若跪到大老爺回來,還得兩三個時辰。
張嬤嬤碎碎念著:“太狠心了,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好歹問清楚對錯,錯了再打也不遲。”
這樣的事,七姜就不好插手了,而她原本也沒打算插手廚房的事,只是見不得浪費糧食。
廚房賬房的人,卻趁機裝傻,說好一盞茶的功夫,轉眼一個時辰過去,死撐著不來回話,一面還派人往侯爵府去,告訴四夫人知道。
甄家治喪,來來往往烏泱泱的人,四夫人聽說這事,氣得險些在人前露出來,壓著火氣命人傳話回去,先撐著不必理會新娘子,一切等她回府再議。
很快,四夫人被其他賓客纏去,剛好玉頌和子淑攙扶著玉顏出來,又要回靈堂去守著。
“家裡出事了嗎?”玉顏問嫂嫂,“瞧見母親方才怒氣衝衝的,一下又掩飾過去。”
子淑說:“先別管家裡了,玉顏,你這身體還撐得住嗎?”
虛弱蒼白的人,搖了搖頭:“過了明日就好,我與他夫妻一場,應當應分,嫂嫂放心。”
回到靈堂,韓子淑很快被自家婆婆叫去見客,玉頌留在了姐姐身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
剛吃了午飯,沒什麼人來,誦經的和尚休息去了,小侄兒們根本呆不住,靈堂裡倒是很清靜。
玉顏靠在妹妹身上,緩緩喘息著,用沙啞的嗓音問:“頌兒,新嫂嫂好嗎?”
“說不上來,但她很厲害,不把祖母放在眼裡,不去請安,祖母要見她也不搭理。”玉頌說著說著,眼底有光亮,不自知地激動起來,“在家遛狗餵馬、下廚做飯,張嬤嬤也被她收服了,如今觀瀾閣都快成了家裡的反叛,大伯父一句話都不說,任由新嫂嫂胡鬧。”
玉顏驚訝地看著妹妹:“當真嗎,她一個鄉下來的姑娘,這樣張狂?”
妹妹卻搖頭:“張狂不合適,姐姐,新嫂嫂對她的下人可好了,她不去請安行禮,也不對我們擺架子,叫我和懷逸也不必拘泥。”
展玉顏不敢相信:“老太太如何容得下?”
玉頌說:“我聽院裡幾個下人閒話,說是御賜的姻緣,新嫂嫂若有什麼事,家裡如何開交,至少一年半載的,老太太也只能忍著。”
展玉顏冷聲道:“活人不能怎麼樣,死人就不好說了,老太太什麼手段使不出來。”
提起祖母的惡毒狠辣,身旁的妹妹立時就顫抖起來,玉顏忙安撫她:“不怕,頌兒乖,不怕。”
玉頌努力剋制情緒,好久才緩過神,含淚道:“姐姐,郎中說,我將來可能會得瘋病,我要是真有一天瘋了、不知事了,我不願被下人糟踐虐.待。姐姐,到時候你就給我一碗毒藥,讓我……”
玉顏瘦得乾枯的手,一下捂住了妹妹的嘴:“不許胡說,頌兒你看躺在那裡的人,他也常常說喪氣話,不願再痛苦地活著,可每一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