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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兒子不孝。”
老太太道:“如今十八歲,該嫁人的年紀,不能把她耽誤在我手裡。上官家比不得京城大老爺們,就請你這個當伯父的,看在她替你媳婦、孫媳婦伺候我這個老太婆的份上,為她在京城謀一門體面的親事。”
展敬忠問:“兒子忙於朝務,向來不問瑣事,心裡一時想不出哪家的孩子配得上清兒,不知母親可有中意的,兒子好派人去提親。”
老太太的目光,卻是先落在了孫子的面上,將展懷遷看了又看後,才道:“司空府長孫,不還沒娶麼?親家夫人每次來看我,回回都著急孩子的婚事,要不是司空府不講究長幼有序,他的弟弟妹妹全要被耽誤了。即便如今人口興旺,早已四世同堂,可長孫媳婦沒有人,終究不是事兒。我們與何家,不如親上加親,你看清兒的人品樣貌,哪一樣配不上,她與恆哥兒也算青梅竹馬,不比外頭找的強?”
展敬忠道:“清兒,你先起來。”
上官清剛要動身,老太太卻冷聲道:“你伯父答應了沒有?”
於是她又跪下,磕頭道:“清兒的終身大事,還求伯父做主。”
展敬忠淡淡地說:“伯父記下了,明日就去司空府為你相問,孩子,先起來吧。”
“清兒多謝伯父。”上官清緩緩起身,抬眸與展懷遷對視,柔柔一笑裡,卻彷彿有萬千不捨。
但展懷遷很快就挪開了目光,他心裡明白,這事不能成,表哥若有這心思,還能等到現在?
更何況,祖母上官一家,不過是地方小吏,連京城都上不來。
司空府則樹大根深,外祖位極人臣,大舅父授大行臺尚書令,手握軍政大權,二舅父今年才升了光祿大夫,除了何世恆,幾位成年表兄弟皆已考取功名入朝為官。
大舅母更是當朝貴妃的胞妹,皇后於五年前過世後,貴妃便掌六宮事,乃後宮之尊,當朝太子的生母。
如此家世,實可謂當朝鼎盛,何家的門楣,豈是上官家想攀就攀得上,說老太太“痴心妄想”也不為過。
難得今日因上官清的婚事,老太太沒刁難眾人,離了沁和堂,弟弟妹妹都鬆了口氣,懷逸便約姐姐:“我們去找二嫂嫂坐坐?”
可玉頌怯怯地搖頭,輕聲說:“母親不在家中,我就不去了。”
懷逸笑道:“正是嬸嬸不在家才……”
可話沒說完,他就明白了,嬸嬸在家時,得到她允許也罷了,不在家二姐姐私下來和他們親近,被嬸嬸知道了,一定會責罰她。
展敬忠也沒有強求,命人好好將二姑娘送回去,自己帶著兩個兒子走,路上問懷遷:“世恆有沒有說過,他相中過哪一府的千金?”
展懷遷搖頭,無奈地說:“爹,他說寧願當和尚,也不娶不喜歡的女子。”
大老爺嗔道:“得虧你沒學他,不然姜兒怎麼辦。”
懷逸笑著問哥哥:“您不顧父親反對,非要從軍出征,怎麼婚事就這樣順從呢。”
展懷遷故作沒好氣地說:“不就是你給我娶進來了,我還能退婚不成?”
懷逸笑道:“我看二嫂嫂就很好,哥你要實在不喜歡,就留著等我長大,反正是我把二嫂嫂迎進門的。”
“胡鬧!”然而父親和哥哥異口同聲,一人一邊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腦門上,嚇得懷逸捂著腦袋往後退。
展敬忠嚴肅地說:“不得拿你嫂子玩笑,再叫我聽見,仔細你的腿。”
懷逸趕忙認錯:“爹,我再也不敢了。”
展懷遷知道弟弟童言無忌,倒沒那麼生氣,說道:“走吧,難得一日偷閒,你二嫂嫂最閒不住的人,你和她去說說話還熱鬧些。你二嫂嫂年紀雖小,經歷頗多,說起故事來很有意思。
懷逸問:“嫂嫂給您講過故事了?”
展懷遷卻有些沉重地說:“講的是她經歷饑荒的事。”
弟弟很驚訝:“饑荒?”
展懷遷說著,看向父親問:“既然與雲家有婚約,二十年來,父親為何從不提起,也不曾接濟他們家?”
可他沒得到答案,大老爺兀自前行,只叮囑了小兒子:“玩一會兒就走吧,別吵著你嫂嫂。”
見父親走遠,展懷遷不敢再多問,便領著弟弟往觀瀾閣去。
路上,懷逸唸叨著:“哥,你的婚事,彷彿家裡只有爹一人知道,是不是連母親也不知曉?”
雖然弟弟平日會稱呼蕭姨娘母親,但此刻的母親,自然是指他的嫡母,展懷遷應道:“母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