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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籠絡了人心。”二姐揚高了的嘲諷聲調聽在方有容耳裡非常不舒服,自小他們就不和,見面沒一次不吵架的,這次究竟是為了什麼?
比他大五歲的二姐是鎮上的大專師範生,算是家裡最有出息的,最得父母寵溺。現在在縣裡一個城東中學當老師,很能辦事,鎮上人要想把孩子轉到縣城唸書,她都會幫得上忙,是鎮上公認的能幹人,有著這樣強勢能幹的姐妹幫襯,幾乎是上門女婿的大哥和他這個超生的老三的日子想來不怎麼好過。自小對二姐的記憶就是在後面追著喊著他‘多餘’和‘千金’的就是二姐,一直以來,在二姐待著的地方,方有容沒有可安生的想法。
“不要轉移話題,現在千金也‘很巧’的趕回來了,爸媽說正話吧。”把這句‘很巧’說得很譏誚的二姐言辭鋒利,“開啟天窗說亮話,這新房憑什麼寫著方有容是戶主?方家可不是隻有方有容這個千金,還有大哥呢,大哥大嫂只是暫時沒有小孩,憑什麼這房子就歸方有容的!我不答應,三個子女中,我也有份。”
這個新房戶頭寫著自己的名字?方有容備覺受寵若驚,難怪一路上和他打招呼的大爺大媽會那麼不正常了,凡事家裡偏向他,大哥還沒說話,二姐是絕不容得的,就是他多吃一根三毛的冰棒,二姐也要大鬧一場,不得到兩根絕不消停,就算肚子吃疼了也絕不擺手,他們哪是姐弟呀,簡直就是冤家,要是這值大錢的門市房子全歸他,二姐不鬧到天上才怪呢。不過,這究竟是為什麼呀?方有容看著左右注視他的父母、兄嫂,這樣的待遇他還真不太想要。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我可以申明,我不要。”擺明立場的方有容心情很愉快,不管怎麼說,不怎麼愛搭理他的爸媽似乎還是念著他的,房子算什麼他包裡的那座小塔一脫手,這房子再買一間都成了。
“大人說話,你不要插嘴!”爸爸訓斥著麼子,轉目對著閨女,“有芳,你是姑娘家,早遲是嫁在縣城,你念書家裡花了多少,學費花了多少,生活費花了多少,找工作送人情花了多少,你要看帳單嗎?”
最得寵的二姐根本就不怕爸爸,大聲反駁,“我用了多少錢先放在一邊,我方有芳用了,方有容難道沒用?我是考上大學的,他還沒本事考上大學,沒用到是他無能。”
“你根本就是多餘的!”二姐大叫著二十年聽得同一句話,“要不是你,爸爸就不會從鎮上事業單位下臺,要不是你,媽媽就不會天天在街上賣糕,你根本就是多餘的,都是你們這些超生子女,才導致現在你們沒有學上,沒有教師,沒有——”
“二姐!”
盯著這個不停在他心靈上傾倒鹽巴的女人,大喝的聲音讓整個場面都安靜下來,這是第一次有底氣的方有容向二姐叫板。“我是超生的,我是家裡花了代價生存下來的,你呢,從哥哥那裡算起,你也是超生的,也是多餘的!”
憤怒的情緒中夾著些悲切,他是超生的,父母給的生命卻被最濃厚的血緣憎恨,這種不被需要的感情讓他憎惡起來,越說越無法容忍,方有容厲聲道:“我是你生的?還是我吃得是你的?我住的是你的?這二十年的養育是你在養育我?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否定我生存的意義,和你這樣的女人生活了二十年,我根本就對女人沒興趣,這家當,你也不必擔憂落在我的手裡。房子是爸爸媽媽的,不是大哥的,也不是我的,更不是你的,你憑什麼在這裡對爸媽吵吵喊喊!以後誰贍養父母,這個房子就歸誰!”
真可笑,為了鄉鎮的一套還沒住進來的房子居然鬧家患,簡直太可笑了。
被嗆住的二姐半天沒說出話來,包括別的旁觀者,靜默中,遠比二姐更加憎惡這個家的方有容透著心的厭惡。
轟隆隆的敲著卷閘門的聲音分散了些火藥味,在外逛街奶奶回來了。
“我家的千金回來了呀,”嘮叨的又見老了的奶奶柱著柺棍進了來,見著小孫子,那沒牙的癟嘴一個勁的樂,讓平白暴戾的方有容心理好受多了。本來嚴重到需要親友調解的爭吵也暫時停頓了下來。
吵架歸吵架,團圓飯還是要吃的,素來囂張的二姐悶聲不吭的捲起袖子去簡陋的廚房幫忙,從來沒有在吵架上能超過她的弟弟表現出來的憤怒多少讓她有點顧忌。
為了剛才的事情,一向縱容二閨女的爸爸還在氣呼呼,媽媽讓方有容帶回來的行李包拿到三樓,那是他以後住的地方。
壓下心中的煩躁,不想和父母有衝突的方有容跟著媽媽上樓。
很狹窄的樓道明顯設計的有點不科學,樓上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