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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人最真誠的尊重。
湧入人群,登上回家的汽車。第一次離別家鄉的心情充滿著對未知未來的期盼,而第一次歸家則體會著什麼叫遊子回鄉、落葉歸根,那感覺除了興奮之外依舊是興奮,四五個小時的路程也成了一件幸福的旅程,當然,那個經常順手扔在一邊的提包一直被緊緊抱在懷中,死了也堅決不離身。
在縣裡倒鄉鎮公交,鄉鎮公交可以直接開到鎮街口,非常方便。沒等多久,客就滿了,一路行來,路的變化不大,還是顛簸的厲害,路的一邊已經堆著石子水泥包,沿著路邊已經開始為拓寬的道路挖挖地基了,想必明年回家,家鄉的道路就大變樣了吧。
看到了,看到記憶中的家了。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小鎮則全變了!首先看到的新鎮新小街前的水泥墩子圍著的一個很怪的雕塑,看不出什麼形狀,一圈一圈的,因為完全看不懂,所以很奪人眼球。
“哎,方家的千金回來了呀。”下車後還沒從這完全看不懂的一圈一圈的雕塑中回味,轉頭認出來嚷嚷叫喚他的是鄰居大嘴巴三嬸。
“千金”不是方有容的綽號,是乳名,是“一擲千金”的意思,這是方有容痛恨不已的稱謂。方有容是超生的,為了這計劃外出生的他,外婆家被砸了豬圈廚房,自家裡除了罰了不少錢外,當時在鎮政府上班的爸爸為此還丟了鐵飯碗,所以方有容的小名就喚作‘千金’,這是他厭惡到極致的乳名,每每聽到這樣的稱呼就好像每個人都在提醒他是多餘的似的。好在現在也長大了,心情也能剋制了,特別是今天,他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
“看這東西幹什麼?”三嬸瞅了一眼雕塑,眼裡有著厭惡,“當時豎起來的時候,趕集來的都嚷著看不懂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那什麼藝術家就說我們沒知識沒審美,不懂藝術。老百姓看不懂的就叫藝術,我說這所謂的藝術和狗屁差不多,還不是拿來賣錢。”
第一次覺得大嘴巴三嬸可愛,方有容跟著笑,“我也看不懂,放在入鎮的大路口就覺得難看。”
“就是,就是。”三嬸咧著嘴巴哈哈笑。
和三嬸一同轉過這個簡陋到可笑的雕塑,先前他參與拆遷的老街上的廢墟全部是現今全國都流行的樓下門市樓上套間的三層小樓。外牆統一貼著白色的小瓷磚,一樣的鋁合金卷閘門,裝玻璃鋁合金玻璃拉門的不多,可能那上千塊的鋁合金拉門對鎮上人而言還有些貴了吧。大多鋪子還是用著木框加玻璃推門,顯得不太靈動。
一眼就瞧著了媽媽的米糕拖車在街道一個鋪面門口,方有容得過去跟媽媽打聲招呼再回家。
跟著後面的大嘴巴三嬸推了他一把,“那是你家新買的房子,你哥和你二姐都回來了。”
非常意外,方有容看著話有所指的三嬸,三嬸擠著小眼睛撇撇嘴,給了個曖昧的示意就走開了。
方有容看著鎮上小街中央那熟悉的米糕拖車靠著的那半下著卷閘門的門市,這是自家的新房?這鎮中心的門市有三層,是連著套間,早就聽說不下八九萬呢,爸媽買了一間門市?哪來的這麼多錢?當然,這些就不是方有容該問的了,父母起早貪黑的掙錢自然也是有些積蓄的,可決然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方家千金回來了——!”一路上認得的行人和他招呼著,鎮子不大,對自幼就在鎮上長大的方有容而言,基本上都認得。
可能是三嬸預先提示的原因吧,方有容總覺得和自己招呼的大爺大媽那聲調、那眼神都不太正常,怎麼了?他家出事了?
米糕拖車是放在街道中間的鋪面門口的,鋁合金卷閘門半拉著,裡面有吵嚷的聲調,看來三嬸的話沒錯,二姐確實回來了。
吵嚷中,除了二姐的聲音之外,還夾雜著最疼愛二姐的爸爸提高的聲腔。猶豫一下下,半抬壓下的卷閘門,方有容喊了一聲:“爸、媽,我回來了。”
裡面有人抬起了卷閘門,方有容彎腰進了去。抬著卷閘門的是和家裡關係來往密切的大姨父,立即又把卷閘門壓下了,把探頭想探看熱鬧的鄰居都拒在門外。
還沒有裝潢的鋪面裡開著昏黃的白熾燈,不適應的方有容看過去,似乎家裡的親朋都在裡面了,此刻因為他的出現,剛才爭吵的聲音都暫停住了。
和親戚打聲招呼,不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的方有容也不吱聲。“你回來了。”旁邊的大哥和方有容打著招呼。
比方有容長了八歲的大哥基本算是上門女婿。年齡相距頗大的兄弟的感情還說得過去。大哥是個老實人,全靠精明能幹的大嫂幫帶,自打結了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