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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多出來的小侄女的事情,似乎家裡早就談妥了,方有容自然識相的沒多問。上了飯桌,挑著好吃的猛吃。
串門的親朋們閒聊開了,交流中得知大哥的船換上了大噸位了,說過了年就得去山東運貨去。顛著手中的小丫頭,媽媽笑:“以後在自個兒店面裡也就清閒多了,丫頭就留家裡我帶吧。”旁邊的大嫂孃家媽媽連忙應著小丫頭由兩家兩頭帶。
大哥和低著頭的大嫂什麼也沒有說,想要轉移開話題的家人轉目看向抓著雞腿啃著的方有容。
被關注的方有容看家人們的臉色,那個意思也就是詢問他過了年是出去打工還是到縣裡學手藝?
學手藝的心絕對沒有改變,回家歡悅的心情卻隨著和二姐年復一日的爭吵而喪失殆盡,和以前一樣,父母那息事寧人的態度就像是默許了他就是多餘了似的,讓方有容深深失望。
不願意這樣就被禁錮在這個他愛著卻也懼怕著的家,那個大都市有絕對的漠然,沒有人在意滄海一粟的你,同樣,滄海一粟的你也不必在意身邊任何你不想去在意的別人,體會過小半年從來不曾知道的自由,他不會回來的,不是怨恨,只是感到失望,是到了離巢的時候了。關於這個房產,他是絕對不要的,這不是疼愛他,而是給他揹負的債,要是真得了這房產,他就一輩子就欠了父母、哥嫂、姐姐不可償還的債。還是將來誰孝敬父母誰就得到繼承吧,他有那個意外得到的小塔就行了。
在眾目睽睽的矚目下,連忙找了布擦擦手指頭上的油,把給家裡人帶的禮物全部拿出來。本來是無意的行為得到了他人的尊重,方有容拿出這份禮也顯得極是真誠。
過於精緻的包裝再次吸引了全家人的眼球。金紅色的小包裝是給奶奶的,大紅色包裝裡是雞心項鍊,這是給媽媽的,給大哥大嫂的那份已經給了小侄女了,順手把最後一個粉紅包裝的袋子塞給二姐,那是寓意著促姻緣的桃花耳點。悶頭吃菜的二姐沒吭聲。不囂張的二姐還真難得一見,讓方有容稍微心理平衡了些。
蒼老的奶奶緊緊撰著小小的嵌著金絲的絲絨盒子,看著小心開啟後所見的那付金耳圈,金燦燦的耳圈表面還刻著精美的牡丹花紋,“千金,這是給奶奶的?”
再次被叫千金的方有容好鬱悶,難道家裡人當真不能理解他對這個乳名除了怨恨之外還是怨恨嗎?
“是,當然是送給奶奶的。”再怎麼鬱悶,這時候還得賣乖。方有容過去幫奶奶取耳朵上的黃銅耳圈,靠著泛著老人獨有氣息的奶奶身邊,觸及那滿是皺褶的臉頰,方有容體會著歲月的無情,銅耳圈已經如同是陷在奶奶垂掛的耳垂縫裡面似的,他不敢弄了。
一邊的嫂子知趣的過來幫忙,取下銅耳圈幫奶奶戴上金耳圈,全家都連聲嚷著好看,讓一輩子為這個家操勞得彎了腰的奶奶笑得滿臉開了花,對著遞過來的小鏡子照個不停。
這個算是不菲的禮物讓家庭風波也暫停了,沒有裝潢的廳子裡透出了些敞亮。
特得把入秋就戴上的帽子摘了露出金黃的金耳圈,奶奶到處在在老夥伴堆裡炫耀二孫子給孝敬的金耳圈。奶奶這麼一宣傳,不少大姑大嬸們調侃著說上了媒。不要家裡援助就能把這小半年撐下來,還給家裡的家人都帶上了貴重東西,方家的‘千金’有出息。
年一過,隨著春運的高潮,鎮上的青壯年都要趕回城市的工作崗位了。方家最先離家的是大哥大嫂。初三一大早,二姐也回單位了,據說二姐在縣裡談了男朋友了,還沒有定下來就沒帶回來。二姐是個獨立過頭的女人,只是那個絕不吃虧的火爆性子不改改,方有容並不看好二姐的婚事。
全家都沒提方有容去學手藝的事情了,在南方城市打工雖然本意是為了掙錢,但,能在城市裡出人頭地的事情是出門打工的所有人的希望,無疑,城市給予的機會遠比城鎮給予的機遇更多。
一大早,提著行囊,爸爸媽媽昨天被小孫女鬧了一夜沒睡好,這會兒還沒起來,起早的奶奶煮了糖水蛋花給小孫子送行,方有容好辛苦的吞著很難吃的糖水蛋花,聽著奶奶的絮叨,唉,煩死人了。
當著面嫌煩,等到上了車透過車窗再看奶奶漸漸消失的身影還是有些兒難過,坐在車窗邊,摸著貼身包裡的那用包蘋果的泡沫網仔仔細細包好的小塔,那可是他遇到任何困難都有一線希望的籌碼,嘿,十萬呢。家裡的好門市才十萬,這小塔也值十萬呢。這種物質的優越感讓方有容很舒心,今年一定好好幹!
手頭不緊張,心理也就寬裕了起來,重新拾起自己的座右銘高高掛在心上,將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