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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亮晶晶的:“若是有機會,嚴復先生下次抵津,可否請您為我引薦一番?”
傅增湘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最好還是讓斂之為你引薦,說起來,又陵兄還是你們大公報的股東呢。”
“真的?”
“當然,他可是為大公報出資了整整一千元。”
呂蘭清了然:“那我回頭跟英總理提一提。”
傅增湘道:“我聽斂之說,英夫人跟你交談一天後都開始發奮學習,甚至不惜離開他獨自到京師進修。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說服英夫人學習的?”
呂蘭清笑道:“不過講了講當今社會女子生活之不易,國家之艱難,我輩之志向罷了。”
“哦?能否再跟我說說?”傅增湘一臉好奇。
於是呂蘭清從“國家積弱,女子不學乃是根本”開始,將自己的觀點和見解又說了一遍。
傅增湘聽後更是欽佩,又問:“依你之見,當如何解決女子不學的問題?”
“無他,唯有開設女學,方可為女子開智。”呂蘭清堅定道。
傅增湘笑道:“既然你有志開女學,為何不進廣仁堂任職,反而要來報社呢?”
呂蘭清一臉懵:“廣仁堂?”
傅增湘解釋道:“廣仁堂本是一間開設貧民義學的善堂,不過庚子事變後便荒廢了。銀元局總辦周學熙先生的太太去年決定重整廣仁堂,建了高等女學,又設了女工廠,收留了數百個無家可歸的婦孺,教她們謀生技術。”
他又道:“若是你想到廣仁堂任教習,我與周先生還算是有些交情,可以在廣仁堂為你安排一個位置。”
呂蘭清聞言,陷入兩難。
開辦女學一直就是她的夢想,可英斂之對她有知遇之恩,若剛入職就辭職,怕是不妥。
見她愁眉苦臉,傅增湘笑道:“你可以先在這裡做事,等我確定了訊息,你再決定也不遲。”
呂蘭清連連道謝。
送走傅增湘,呂蘭清一時也沒心情看信了,索性就日俄戰爭一事做了一首詩,交給劉孟楊後便收拾東西離開了報社。
劉孟楊看她轉身就走,本有些不滿,卻在看到詩句後連聲稱妙。
只見紙上寫著一首絕句:“旗翻五色卷長風,萬里波濤過眼中。別有奇愁消不盡,樓船高處望遼東。”
劉孟楊讀罷,感嘆她藝高人膽大,將這首詩排在了明日準備發行的雜俎上,自己則開始撰寫日本佔領大連的新聞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