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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在外走訪,直到五月二十三號,呂蘭清終於又回到自己的工位。
今早只有張東君和郭安兩人在報館,呂蘭清跟他們打過招呼就開始撰稿。
這幾日跟天津各位教育界和文學界名流們的交流,讓她有所頓悟,心中的文章呼之欲出,已經等不及要寫出來了。
她提筆擬定標題:《敬告中國女同胞》。
“喲!碧城女史今日終於捨得露面了?我還以為您找到男人要了呢!”
剛寫完標題,張東君就走到她身邊冷嘲熱諷,斜眼睨了一下呂蘭清的標題,笑道:
“敬告中國女同胞?呵呵!真的有女人看你寫的東西嗎?”
呂蘭清撇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奸笑,反問道:“怎麼沒有?你不是會看嗎?”
“哈哈哈!”
郭安笑得爽朗,走過來拍了拍張東君的肩膀,打趣道:
“都跟你說過了不要招惹小姑娘,人家才高八斗,脾氣大著呢!”
呂蘭清道:“還好吧,我其實沒什麼脾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不過我也勸張先生莫要和我鬥氣,您這種人說的話,我一般都不會放在心上,但您若是被我氣壞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呵!”張東君冷哼一聲:“就你?你不會真以為,這幾日英總理帶你出去見見世面,是因為欣賞你的才華吧?我告訴你!他願意帶著你,不過就是因為你長得漂亮,能給他長臉罷了。”
他說著,翹著蘭花指的手擋住嘴,彎腰湊近用嘲諷的聲音問:
“小姑娘,你是不是和英先生睡了?不然為何剛傳出你要入職的訊息,英夫人就離開天津了?不會是給你讓位吧?”
呂蘭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笑道:“果然,齷齪之人腦中只有齷齪,先賢誠不欺我也。”
“喲~!”
張東君的聲音陡然提高,站直了用食指在呂蘭清面前凌空一指,笑道:“急了!莫不是被我說中了!?”
“說什麼呢!?”
眾人身後,忽然傳來了英斂之的聲音。
他站在樓梯口,手裡拿著一封信,面帶慍怒地看著張東君:
“不經調查詢問,憑空捏造事實!這難道就是你平時報道的方式嗎?”
張東君站得筆直,眼神有些慌亂,結結巴巴解釋道:“英、英先生,我、我這也只是猜測嘛,好奇地跟小妹妹打聽一下而已。”
英斂之快步走到他面前,將手中的信封舉起,道:
“看好了!這是我妻子寫給碧城的信,她們二人志趣相投,已是閨中密友!”
“再者,我與我夫人情深義重,對碧城女史絕無他心!我妻子離開天津是被碧城的才華折服,深覺自身不足,進京學習去了,更不存在讓位之說!”
張東君低頭聽訓,不敢反駁;
郭安笑著為他解圍:“英先生,我等自然知道您與英夫人感情甚篤。張兄不過是看碧城女史初到報社便受眾人追捧,又見您十分照顧她,心生妒忌罷了,沒有其他壞心思的。”
呂蘭清冷哼一聲:“憑空汙衊女子的清白,他這不算壞心思,那什麼算?”
郭安聞言,面露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英斂之道:“這次就算了,若是下次再被我知道,你就別在《大公報》工作了,報紙也不是非要八卦板塊不可!”
張東君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絕對不會再犯了!”
英斂之見他態度還行,語氣也緩和了一點:“回去工作吧。”
張東君腳底抹油,一溜煙地回到工位上收拾東西,快步走出了大公報館。
郭安見狀,笑道:“那我也走了!”
英斂之將信遞給呂蘭清,道:“這是淑仲的信,她在我的信裡特地說了一定要讓你好好看看。還說信裡附了一首珊如女士的詩,讓你一定要回復,而且要好好地回覆。”
“珊如女士?”呂蘭清沒聽過這人。
英斂之環顧四周,見郭安也已經離開了,才道:“她是太后娘娘身邊的紅人,原名繆素筠,本是雲南一寡婦。因其極擅書畫,被人舉薦入宮,專為娘娘‘伴閒’,如今已是三品女官。”
“這兩年太后娘娘總愛以字、畫賞賜屬臣,雖然其上都蓋有慈禧太后御賜之寶的印章,但大家都知道,這些字畫其實都是珊如女士所作。”
呂蘭清了然,對這位繆素筠女官已有幾分好感:她能憑畫入宮,還讓慈禧太后將其畫作據為己有,可見其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