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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虎嘯過後,李青雲警覺地握緊木棍。片刻後,馬三和莫老者回來了。
"別緊張,是山裡的老虎。"馬三笑道,"這一帶山高林密,經常能聽到野獸的叫聲。"
"我還以為是"李青雲沒說完,突然想起什麼,"不好!阿明呢?"
眾人這才想起那個被打暈的奸細。馬三立刻派人去鎮上檢視,不一會兒就傳來訊息:阿明不見了。
"這下麻煩了。"馬三皺眉道,"他肯定會把我們的位置告訴天機閣。"
"那就連夜趕路。"莫老者說,"天亮之前必須甩開他們。"
一行人收拾停當,摸黑上路。莫老者走在最前面開路,馬三斷後。其他人護著李青雲在中間。他們避開大路,專走荒僻的山間小道。
月光下,一群人影悄無聲息地穿行在密林中。李青雲跟著眾人攀爬陡峭的山路,腳下全是碎石和荊棘。但沒人抱怨,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站住!"莫老者突然抬手。前方的樹林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埋伏。"馬三壓低聲音說。
話音未落,數道黑影從樹上跳下。月光照出他們腰間的配劍,正是天機閣的標配。
"果然在這裡。"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交出天機卷,饒你們不死!"
"就憑你們?"馬三哼了一聲,"也配跟爺爺要東西?"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黑衣人一揮手,"殺!"
十幾個黑衣人同時出手,劍光如雨。莫老者長劍一橫,將最凌厲的攻擊擋下。馬三也揮動鐵拳,和幾個敵人纏鬥在一起。
"保護好他!"莫老者喊道。其他人立刻圍成一圈,將李青雲護在中間。
李青雲看得出來,這些黑衣人的實力比上次在鐵匠鋪的要強得多。他們的劍法凌厲,配合默契,顯然是精心挑選的精銳。
戰鬥越來越激烈。雖然有莫老者和馬三這樣的高手,但敵人實在太多。漸漸地,保護圈被打散,李青雲也不得不應付起敵人的攻擊。
"小子,拿命來!"一個黑衣人揮劍劈來。
李青雲舉起木棍格擋,同時運起心法。他發現只要靜下心來,就能感覺到對方劍招的走勢。雖然實力差距很大,但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要害。
"有兩下子。"黑衣人冷笑,"不過還嫩了點!"
說著變招突刺,劍尖如毒蛇吐信。李青雲來不及躲閃,只能硬擋。木棍應聲而斷,鋒利的劍尖直取咽喉。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片樹葉突然飄過。李青雲心中一動,想起那個神秘老者的教導。他身子一晃,藉著樹葉飄動的軌跡躲開這致命一擊。
"咦?"黑衣人顯然沒料到會這樣。還沒等他變招,李青雲已經欺身而上,斷掉的木棍戳向他的手腕。
"啊!"黑衣人吃痛,長劍脫手。李青雲一把抄起長劍,照著破虛劍法的招式使出。雖然不夠純熟,但一股凌厲的劍氣還是斬了出去。
黑衣人連退數步,臉色大變:"這是破虛劍法?"
其他人聽到這話,都不由自主地看過來。就連莫老者也露出驚訝的神色。
"殺了他!"為首的黑衣人大喊,"別讓他跑了!"
數道劍光同時襲來。李青雲知道憑自己的實力不可能擋得住,但現在已經退無可退。他乾脆放開心神,完全按照心法上說的去做。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動作變得無比流暢,手中的劍彷彿有了生命。那些看似致命的攻擊都被巧妙地化解,沒有一招能真正傷到他。
"不愧是破虛劍法。"莫老者讚歎道,"就算是殘篇,也有如此威力。"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清亮的劍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隊青衣劍客從山上疾馳而來,衝在最前面的是個英姿颯爽的少女。
"是青雲門的人!"黑衣人們大驚。
"撤!"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眾人如鳥獸散。
少女揮劍斬出一道劍氣,逼退最後幾個想糾纏的敵人。等她來到近前,李青雲才看清她的相貌。瓜子臉,杏眼,透著一股英氣。
"多謝相救。"莫老者抱拳行禮,"老夫莫劍。"
"莫前輩客氣。"少女回禮,"家師命我下山巡視,沒想到會遇到天機閣的人。"
"這位是"馬三問道。
"在下青雲門大師姐蘇雨晴。"少女說著看向李青雲,"剛才那是破虛劍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