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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雲一直跑到天亮,才停下來休息。他靠在一棵大樹下喘息,回想昨夜的種種,恍如夢境。摸了摸懷裡的兩個包袱,還有父親臨別時塞給他的錢袋,這才確定一切都是真的。
開啟包袱檢視,裡面除了幾件換洗衣物,就是一些乾糧和傷藥。父親給的包袱裡還有一封信,但他現在沒心思看。倒是老者給的那個小包袱引起了他的注意。
包袱很輕,開啟一看,是一本破舊的冊子。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破虛劍法精要"幾個字。李青雲心中一動,難怪老者要他帶上這個。
正要仔細看,忽然聽到身後有動靜。他趕緊收起包袱,警惕地環顧四周。樹林裡靜悄悄的,只有晨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誰?"李青雲高聲喝問。沒有人回答,但他確信有人在跟蹤。之前一路逃命太過慌亂,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不對勁。
"出來吧,我知道你跟了我很久了。"
沉默片刻,一個人影從樹後走出來。李青雲一看,竟是那天來鐵匠鋪求救的年輕人。對方臉色蒼白,後背的傷似乎還沒好,走路都有些踉蹌。
"是你!"
"別緊張。"年輕人舉起雙手,"我沒有惡意。"
"你為什麼跟著我?"李青雲沒有放鬆警惕。昨晚的變故讓他明白,江湖中人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我我其實是來幫你的。"年輕人說,"我知道去青雲門的路。"
李青雲冷笑:"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幫什麼忙?"
"你別看我受了傷,好歹也在江湖上混了幾年。"年輕人說,"這一帶的山路我都熟悉,沒有嚮導的話,你要走很多冤枉路。"
李青雲猶豫了。他確實不知道青雲門具體在哪裡,父親只說過是在東面的山上。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嚮導",又讓他心存疑慮。
"你叫什麼名字?"
"阿明。"
李青雲心中一動:"你就是陳婆婆的孫子?"
阿明露出苦笑:"看來你都知道了。是我連累了你們,對不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為什麼"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阿明打斷他的話,"天機閣的人肯定在搜尋,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兩人趕緊躲到樹後。不一會兒,幾個騎馬的黑衣人從大路上疾馳而過。
"看來他們已經追來了。"阿明壓低聲音說,"得換條路走。"
李青雲沒有選擇,只能跟著阿明鑽進樹林。對方雖然帶傷,但對地形確實熟悉。他們避開大路,專挑人跡罕至的小徑行走。
走了大半天,來到一條小溪邊。阿明說要處理傷口,兩人就在這裡休息。李青雲打量著這個"夥伴",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的傷"他剛開口,就聽到樹林裡傳來打鬥聲。
"有人在交手!"阿明警惕地說。
李青雲側耳傾聽,打鬥聲越來越近。很快,兩個人影從樹林中竄出來。一個是須發花白的老者,手持長劍,正在與一個黑衣人激戰。
"是天機閣的人!"阿明低聲說,"快躲起來。"
但李青雲注意到那個老者已經落入下風,臉色蒼白,顯然是受了傷。黑衣人的劍招越來越狠辣,眼看就要得手。
"幫他!"李青雲說著就要衝出去。
"別去!"阿明一把拉住他,"這種情況摻和進去會沒命的。"
李青雲甩開他的手。這些天練的破虛劍法雖然不多,但好歹也能防身。他抄起一根木棍,照著劍譜上的招式使出。
"小心!"老者看到突然殺出的李青雲,驚呼一聲。
黑衣人顯然也沒料到會有人偷襲,倉促間只來得及橫劍招架。木棍與長劍相擊,發出沉悶的響聲。李青雲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虎口發麻,差點拿不住木棍。
"找死!"黑衣人抽劍反擊。鋒利的劍鋒直取咽喉,快如閃電。
李青雲心中一凜,連忙後退。這時老者抓住機會,長劍如毒蛇般刺出。黑衣人不得不回身招架,一時難以分身。
"走!"老者喊道。
李青雲轉身就跑,但剛跑兩步就停下了。他發現阿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臭小子,看我不宰了你!"黑衣人擺脫老者的糾纏,提劍追來。
李青雲慌忙躲避,但對方的劍招太快,幾個回合就逼得他連連後退。情急之下,他想起了那天在樹林裡遇到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