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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光,目光熾熱又有些閃躲。
也虧他趕得及時。他那小心翼翼捧在心尖上的綿綿還未被那所謂的婚約束縛。
天知道他這二年在吳郡度過了多少個日思夜想的夜,那躺臥在床榻之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吳郡是個富庶的江南地兒,可兵營並不是。
每到夜深人靜時分,那思念愈濃,他便藏掖著自床底拿出那攢了許久的蠟燭根,背對著門窗,提筆寫下一封又一封那根本就寄不出去的書信,再從蠟燭燒出的蠟油淺坑中挖一點封住信箋的口,仔細放在身下那薄薄的褥子下,貼著他心口的位置,才得以能夠安心入睡。
於是當他緊張地一口氣狂奔回汝南,發現她甚至連那所謂的未婚夫的面都不曾見到過時,他真是覺著這些日夜自己在心裡不斷地對著三清真人的禱告,終於是被真人神仙聽見了。
況且他記得清楚,汝南向來有道不成文的規定:女子即使身上背有婚約,但若是過了及笄之年兩年後還未能履行,則可另擇佳婿,不算違約。
這樣想來,他還是有機會的。
心事難掩,耳根爬上一抹緋紅。他看著她的懵懂樣兒,可恨都過去二年了,他的綿綿除了變得更漂亮了之外,似乎在另一方面還是沒怎麼開竅。
雖然不斷安慰自己應慢慢來莫著急,可越是這般想,心裡越覺得像有貓爪撓著得癢。低頭瞧著那挽了簡秀髮髻的人兒,越是覺得好笑又無奈,心裡邊也是覺著這事兒也不好同她直接挑明瞭說,越想越彆扭,不覺嘆出了聲。
這一聲倒是讓韻文終於回過神來了,原本腦子裡還在仔細斟酌著同他解釋的措辭,此刻是秀眉一擰,哼著聲沉不住氣地揪住了少年的耳:“都說了,不準再喚我綿綿,我都及笄一年了!你不嫌臊,我還要面子呢!”
袁宇吃痛,忍不住想伸手去捂自己的耳,卻又擔心自己這樣不覺地摸了她的手,她若是生自己的氣了,怕是還要不知多少日才能再見著她一面。小心思在心裡邊繞了好大一圈,這才終於有了決斷,求饒著女公子饒命,那聲音要多悽切有多悲涼。
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偷瞄了去瞧她此刻的模樣。
在他眼裡,好像周韻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