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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校尉大人定然是不會責罰於您的。”
哪想鼻尖略過一抹並不太濃郁的脂粉氣,是庾思晚輕輕抖了抖手中的錦帕,眼神緊緊黏在他的身上:“叫什麼庾二姐姐,衛哥哥喚我的小字晚晚便是了,既是大哥哥的君友,便不必這般見外的。”
春影照人(五)
都說這話柄丟出去不怕旁人不接,最怕他給你接了個龍首豕足的話,牽著你鼻頭往前走,若非他願意,多少頭牛都拽不回來。
衛籍心下駭然,只覺著同這些個鶯鶯燕燕打交道,可比往日在淮南郡幫著他阿耶打點那些手底下的人,又管著整一個郡的兵士時棘手多了。如今庾思晚就這樣安靜地站在他身側,面露嬌羞淺笑盈盈,自己又身在庾府,被這種似黏吧膏藥的人盯上了,可偏偏她是主,自己是客,按理說還需給她些情面的,一時間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庾安豐瞧出了他的窘狀,同前廳主位上的人作了揖:“衛兄想必是今日有些舟車勞頓,身子也有些乏了,還望父親體恤。”
“你安排的想必都是最妥善的,咱們庾家也貫沒有累著賓客還要繼續說話的道理。只是這等小事,交由府裡侍從們去做便是了,你前些日子才剛回了潁川,這麼長時間了為父就惦念著你的那一幅字,可總是不得空。今日被我逮到了,你就莫要再推辭了。”
他同庾安豐的隨侍扶樂交換了個眼神,頃刻領會,面向那一坐一站的二位女郎們朝門弓著腰做了個送客的手勢:“二女郎和六女郎出來時間這般久了,郎主念著二位姑娘可能是累著了,先請回元淨閣好生歇著會兒。”
“阿耶,我……”
卻是那瞧著面色稍白,身子單薄地好似一陣微風就能將人吹了推走的六姑娘庾思茗掩了帕子輕咳幾聲,應了聲是,遂挽著還有些不死心想留在前廳刷存在感的庾思晚走了,就算是出了前廳的屋子被她甩開了手推搡著後退了幾小步,聽著耳旁對自己忍不住的數落聲,她卻也只是一一應下並不回口。
她這二姐姐性子也忒急了點,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都瞧不見父親就差把逐客令明白地擺到檯面上說出來了。這要不是她親姐姐,她才不搭理她呢,免得還把自己給賠進去,叫人家籍哥哥只覺得她和庾思晚一樣是個廢物草包,那多丟臉!
衛家人的親事,既不是司馬家能左右的,她們庾家若是還硬要插上話未免就顯得太僵硬自大,到時候只要這衛家大郎君的夫人過了門,她好好套些近乎,還愁傍不上衛家二郎君嗎?
雖說她並不清楚這“嫂子”是出自哪個世家的,衛家眼界高,總不會往下找,這但凡有些頭臉的官眷她也大多見過些,就是未見過的也都聽她阿孃說過,想來無非是陳郡謝家的或是譙國桓家的。論出身,她可能確實不比她們好,但論才情容貌,當她這十五年是吃素的不成。
一想到自己將來是要當上清貴世家的正頭夫人,頓時心中氣焰也消了幾分,看那細細雕著喜鵲繞牡丹的影壁後邊庾思晚氣急敗壞的模樣只覺著像個潑皮市井婦人,實在是不成體統,乾脆也不再做表面功夫,帶著她的侍女綾瓷一道繞過花牆去躲清靜了。
庾桁眼瞧著該走的人都走乾淨了,揮手讓庾安豐的隨侍扶樂也退到屋外邊候著了,這才起身坐到他身旁,壓著嗓音疑惑道:“他來也就算了,陛下先前是親自下令讓他們父子二人在下月十一前要返回洛陽的,來咱們這兒探個親友也是於情於理。可週家的兄妹倆怎麼也……這平日裡要麼一個都不來,要來都擠到一塊兒來了,怪得很啊。且你明知道他們兩家……”
“這事兒文伯有他自己的打算,況且他也不是個怕事的主。先前兒子還自作主張去套過他的話,倒是出乎意料,兒子原以為他是對這娶親之事根本就不甚在意,我還仔細思忖著他怎麼樣才能合情合理地推掉這門親,同時還得顧及清譽名聲,不讓人家女郎落得難看,想了許久沒想出個對策來,是個兩難的境地。不過今日倒是要感謝二妹妹了。”
庾桁聽得怪異,“感謝?這有什麼好感謝的?”
“父親您想,只要他對咱們家的女郎沒有意,就說明文伯還是在意這門親事的,這培養感情的事兒吧就有戲。”
庾桁聽著大兒子這話點點頭表示認同。這話有理,近水樓臺再加朝夕相對的,不愁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他可不想自家幾個姑娘送進這種人家的府裡,精細養著十幾年,到頭來繁瑣事兒一大堆,倒還不如在閨閣裡做姑娘的自在。
正想著,見扶樂垂著手撩起門簾帶了話進來,“叨擾郎主,大郎君,底下負責灑掃的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