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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拍就不拍。
他心焦得很,比起這種哄小孩似的溫水煮青蛙,他要更直接的紓解。
蕭山雪久不見外人和惡人,那些不合年紀的殺伐決斷和故作乖巧在祁連面前被寵成了直率,翻著軟肚皮又嬌又壞。祁連不給,他也有辦法自己拿。
這只是些恃寵而驕的小伎倆。就好比他明明有勁,卻總能誘著祁連抓住、託穩,再顛兩下。
蟬噪和空調掛機一起響,偶爾有一兩隻小動物踩著樹葉路過,又被屋裡桌子輕緩的晃動和喃喃細語驚走,很快也就融進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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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祁連神清氣爽慣例早起,閉著眼輕手輕腳把人從懷裡放出來,用電煮鍋煮了泡麵還打了兩個蛋。旁邊蕭山雪哼唧了兩句,口齒模糊意識還沒醒全,他看著只覺得可愛。
“說什麼呢?”
“yi——”
蕭山雪發了半個音,祁連只以為他要喊腰疼。
“疼得厲害?”
這麼複雜的表達,祁連也不圖他回應,炸著一頭亂毛手拿水瓢蹲在地上,雙眼盯著那口小鍋裡面條翻滾著咕嘟咕嘟。
“有——”
“有點?”
“有人——”
蕭山雪連眼睛都沒睜開,擠牙膏似的聲音像是夢囈。祁連用哨兵觸絲摸了摸,沒發現什麼異樣,精神通路里蕭山雪也沒緊張,不像是有事要發生的樣子。
他以為是小同志做夢睡迷糊了,便關小火起身,端著水瓢摸了摸他的臉頰,打算喊人起床。
可這時候門被敲響了。
沒來由也毫無徵兆,祁連嚇得汗毛直豎,覺得自己就算沉溺在溫柔鄉里也不應該連腳步聲都聽不見。可蕭山雪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慢慢坐了起來,帶著臉上壓出來的紅印子迷迷糊糊看向他。
不過要是地塔的人的話,應該會用反坦克炮直接把門轟開吧。
祁連惦記著讓蕭山雪先起床穿衣服,沒直接去開門,邊挪桌子邊喊。
“……沒上班吶!”
“沒上班在裡頭幹嘛呢?” 外邊的聲音高亢尖銳毫不客氣,“一大清早的不開門,你倆在亂搞嗎?”
一聲吼得蟬飛蛇走,蕭山雪光速穿好衣服跳下桌子,踉蹌一下順手關上了馬上要沸出來的麵條鍋。
是遊星奕。
他來之前似乎捯飭了一下,打扮講究得一如既往,只不過眼下和臉頰上的粉底厚得堪比司晨,勉強被金絲眼鏡擋住。這人上身白襯衫加線織背心,下身穿著白西褲,雖然把他一米七過的身高顯得個高腿長,卻在剛升起的太陽底下淌了一頭的汗。
這身衣服在會所酒吧一類地方並不顯得詭異,可如今他隻身站在門前,面前是大背心大短褲鬍子冒了茬的祁連和t恤反穿睡眼惺忪的蕭山雪,倒顯得他不倫不類起來。
遊星奕看著氣氛拉絲的兩人就覺得心煩,加之在外頭等久了熱得心躁,抱臂冷笑了一聲。
蕭山雪從前在站裡就是一副畏首畏尾逆來順受的樣子,祁連向來不愛衝突見人多給三分面子。兩人現在不過是陰溝裡的小蝦米,只有他遊星奕現在還是地位最高的嚮導!
“喲,打斷你們好事了?原先站裡玩不了的花樣,現在倒是方便,嗯?”
可誰想到蕭山雪記著他當年反水害祁連的仇,話接得一臉無辜。
“遊哥,你說早上好的方式好奇怪。”
之前蕭山雪沉默不語委屈巴巴的形象過於深入人心,遊星奕一愣,緊接著覺得受了輕視,陰陽怪氣地惱了。
“你好得挺快啊?連人話都不會說?”
“啊,有可能,”蕭山雪也不怵,摟住祁連胳膊在他肩膀上平靜地蹭了蹭臉,“我是不太懂莫林他們的說話方式。”
“哎你!”
遊星奕原先都是欺負人的那一個,哪兒想到能被個大病初癒的晚輩直戳痛腳,氣得臉都綠了。
好在他也是吃苦受罪被人戳著脊樑爬上來的,黑歷史多了去,不至於因為這一兩句話太失態。祁連心裡偷著樂,忙把蕭山雪護在身後,憨兮兮的笑臉反而有些欠揍。
“他還沒睡醒,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胡話呢,”祁連笑眯眯,“吃飯了嗎?”
他遊星奕就是餓死,從這兒跳下去,也不吃他們一口飯!
咕——
“我不會下毒害你的,”蕭山雪聽見他肚子叫,猶豫了一下,緩著語氣跟著給了個臺階,“來吃一口吧,吃飽了再吵。”
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