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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聲。
白雪應聲倒地,頭套摔飛出去。
手槍上安了消音器。
長髮公主回頭瞧了一眼,卻被朱迪扯著手腕繼續狂奔,哨所的人讓出一條路讓他們坐上了車。
白雪公主身下聚起血泊,頭套被一腳踢飛,底下的人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卻似乎是站在門後陰影裡的那個陌生面孔。他的喉嚨裡發出瀕死的咯咯聲,宛如垂死掙扎的螻蟻。
“不是他,”開槍的人轉身就走,邊撤邊從藍芽耳機中道,“有接應,先撤!”
血腥味不知是不是被壓住了,直到花車離開遊人散去,才響起後知後覺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殺人了!!!!”
哨兵們從未出過這麼快的外勤,他們抬著人匆匆登上中巴車,顛顛簸簸一溜煙開回去,不多時便剎停在鐵山所巴掌大的前院裡。
哨兵們一個個下車,剛拿掉朱迪頭套的年輕哨兵關了空調,瞧了那死屍一會兒,帶著笑意調侃他。
“公主,你是要等王子來親你才肯起嗎?”
“親個錘子!”
一身血的白雪公主驟然睜開雙眼,扯著裙襬大刀闊斧兩步跳下車,刷刷扯出底下空了的假血包和卡住彈頭的防彈衣。
“隔著防彈衣還給老子疼麻了!”
“莫說了,”前頭那個邊走邊回道,“要不是祁連硬按著你穿防彈衣帶血包,你就見你先人去咯。”
“祁哥厲害嘛,”杜鈺緊跑兩步追道,“誰能想到這群賊偷了東西還要害命吶。”
祁連在不遠處的臺階上蹲著,一時沒有進屋,像個孤零零的石獅子。兩個哨兵跟他打招呼,他笑得有些勉強,問那一槍有沒有事。
杜鈺撓頭嘿嘿笑道:“沒事兒,跟彈弓一樣,祁哥別掛心!”
兩人噔噔跑進小樓,祁連頭頂排風扇狂躁地轉著,旁邊接空調水的桶裡發出有規律的水聲。
原本不應該捲進來這麼多人的。
祁連算到地塔會來堵人,便聯絡老陸安排人手,跟蕭山雪換了衣服之後分開行動,在摩天輪上拖延時間、確定路線,等老陸就位後再做聯絡。
而陸千里兵分三路。
陸親自帶人去堵蕭山雪,避免他衝出來直接變成活靶子;李牧莎帶槍到更衣室接應祁連,模糊身份,儘量利用花車遊園避免衝突;而大部隊則作為保安,保護著他們登上花車轉移到安全地帶。
祁連先幾分鐘下摩天輪,吸引地塔的人來跟蹤,陸千里藉機把蕭山雪拖走;而他衝去更衣室,李牧莎點出地塔殺了一個人的事情來震懾他們,避免爆發衝突。
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保護祁連,換衣服和玩偶服都是老陸安排好的。但憑朱鑫莫林那群人的瘋批作風,祁連知道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
如果當時沒有堅持把防彈衣讓給杜鈺、又塞給他鬼屋的血包以防萬一,現在會是什麼情景?他該怎麼面對他的家人和鐵山所其他的兄弟們?
能有一群甘願出生入死的同僚,他實在是運氣太好,也實在不敢辜負。
這些善良的人,死一個他都得用後半輩子贖罪,怎麼能覥著臉著臉牽連更多的人——
祁連深深地吸了口氣,雙手捂臉,滾燙黏糊地粘成一團。
杜鈺死裡逃生他尚且如此,蕭山雪從前在地塔裡經歷了那麼多,孤僻古怪倒也不奇怪了。
想到自家小朋友,他搓了搓臉。
酷暑裡背後的冷汗稍微收斂了些,一腳踩進屋裡強勁的冷風,最後的不適也消失殆盡。哨兵們查監控發通緝各忙各的,老陸站在值班休息室門口衝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你那條狼好壯喲,我咋個記得上次沒這麼大?你喂啥子了?”
“沒……”祁連還是內疚,心虛道,“沒喂什麼。”
老陸好奇地打量他,見祁連沒什麼要解釋的意思,又想到突然好轉的蕭山雪,多少也猜到了是私事,便不再追問。祁連謝過他,推門進去。
蕭山雪穿著皺巴巴的襯衫坐在摺疊床上,抱著灰狼的脖子,聽見門響病怏怏抬起頭看了一眼,紅著眼睛默不作聲地把頭別開了。
他會生氣這個事兒,祁連也猜到了。
“對不起,”祁連蹲在他膝前,把灰狼擠到一邊,軟聲認錯道,“球球,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
蕭山雪沉默了片刻。
“你說你會等我,”他低聲道,“你騙人。”
他緊緊抓著著灰狼的毛,只像一句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