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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爛攤子。
如今蕭山雪被站裡雪藏,三個哨兵唯祁連馬首是瞻,而遊星奕是站長的心腹。審判庭是司晨的機會——與站長針鋒相對還是暫且韜光養晦,她把這個度交給祁連掌控。
畢竟競賽裡的事情只有祁連他們六人知道。
“……我明白了,姐。”
司晨那副火燒眉毛的樣子終於收斂起來,長嘆一聲,無奈地拍拍祁連的腦袋,將厚厚一沓審判材料放在床頭的小櫃子上。
其實涉及到的主要問題只有兩個。一是盜用定位儀和通訊器請求跨境支援,二是叛變通敵。前者是跑不了要受處分的,而後者嚴重的話恐怕要鋃鐺入獄。
祁連打著吊針在那堆亂七八糟的口供和報告裡抽絲剝繭,陰間組傍晚下班時拎著粥來看他,四個人關起門嘰嘰咕咕。
哨向戰爭結束以來,哨兵站審判庭無所事事,當年叱吒風雲的飛將軍大元帥都成了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老頭子,判案套路十幾年前就被摸得一清二楚。據太子做記者的朋友說,這是場沒什麼懸念的戲,什麼罪名什麼刑罰新聞社比老頭子們還清楚。
可開庭的前一天遊星奕翻供了。
他說讓祁連盜用定位儀求救是自己的主意,而他假意投誠,孤膽深入敵人內部潛伏;瞞著其他三個哨兵是怕暴露,影響潛伏效果。祁連回來之後,他作為s級嚮導打輔助,兩人裡應外合端掉了臨時基地。
遊星奕一口咬定事實如此,祁連跟著啊對對對,陰間組恍然大悟捶胸頓足直呼好兄弟,差點被判擾亂公堂。
證據鏈完整、邏輯順暢、口供一致,遊星奕功過相抵,草草判了個停職檢視,祁連罰兩個月工資,其他三個人立了功當庭表彰,劉毅在底下一臉懵地鼓掌。審判庭的大佬們順暢自如地忽略了蕭山雪的存在,只當他是個倒黴的菜雞嚮導,拖了整支隊伍的後腿。
這層面子留得巧妙。
站長的人是孤膽英雄,副站的人恪盡職守,沒人叛變也沒人通敵,慘敗變成大捷,鼓了掌慶了功,兄弟還是兄弟,同事還是同事。
為首的白鬍子老頭敲下法槌,宣佈休庭,各路牛鬼蛇神作鳥獸散。遊星奕疲憊地路過祁連,趁亂對他道了聲謝。
“瑤光剛出icu,不過情況不太好,”他遞來一張寫著病房號的紙片,低聲道,“你儘快去看看,這也是站長的意思。”
司晨的氣色好了一些,親自開車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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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進三卷 撒糖!再刀讓祁連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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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遺症
司晨車上有個病歷,裡邊夾著三張病危通知書。
這個年代紙質的東西已經很少見了,保留這種原始書寫方式的內容,要麼極其嚴肅,要麼極其嚴重。審判材料屬於前者,而蕭山雪的情況顯然屬於後者。
祁連看著那些診斷,感覺自己像是在玩一個血淋淋的連連看。
骨裂,莫林肯定揍他了,那些外傷造成了炎症和失血,多次溺水引得肺部感染,而高濃度的雙氧水會燒傷他,氧氣在血管裡引發氣栓,然後就是心跳驟停、繼發性癲癇——
醫院六層是燒傷icu,七層是外科和心肺,八層是神經科。他在這三層被推著跑了十幾個來回,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有了自主呼吸能轉進普通病房,誰想到護士給刀口消毒用的還是雙氧水,好死不死讓他犯了ptsd,縫線崩開一大半,床都沒躺熱乎就又轉回了重症監護室。
開庭的時候,他才剛剛被推出來。
祁連真的感覺不到他了,精神連線斷得一乾二淨,可是他的手依舊在抖。
審判庭上言辭犀利刀槍不入都像是假的,幾個字就能讓他魂不守舍成這個樣子。司晨默默放慢了車速,窗戶開啟一條小縫,有時候她真的擔心祁連會不會精神分裂。
這樣的軟肋是致命的,可她還不能把這根肋骨抽出來。萬幸地塔傷了元氣,燕寧站裡的矛盾也被壓下來,短時間內要養蕭山雪還是要撒潑打滾,都隨他吧。
車在醫院停車場停下,祁連脫力似的癱在座椅上緩了好久,滿頭冷汗。
“……姐,神經後遺症是什麼意思?”
司晨已經是煙不離手了。她先把車熄了火,沒拔鑰匙留著空調和點菸器,伸著脖子瞟了一眼,在雲霧繚繞中慢吞吞開口。
“神志淡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