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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
“可是,”他猶豫道,“我覺得你們的評級沒什麼價值,高階哨兵說藏技能就能藏,還有挺多哨兵連我都打不過,小七比我實戰經驗還豐富,你們……”
“閉嘴。”
“哦。”
祁連作勢要揍他,蕭山雪心情好,笑嘻嘻躲開跑進宿舍,兩人一前一後追上樓。
兩人的宿舍都在二樓走廊盡頭,還有個幾十米要走。可祁連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在房間門口喊了他一聲。
“球球。”
蕭山雪回過頭,眼睛微微眯起來,像只剛偷到小魚乾的貓。
他本來長得顯小,這會兒帶著不設防的快樂和興奮,臉頰似乎是因為喝了點酒而帶著紅暈。祁連突然意識到,只要離了哨兵站,他就不再是那個故作平靜又寄人籬下的駐站嚮導,而是十九歲的蕭山雪。
如果白羽真的與他從地塔裡逃出來有關,或許他確實沒有惡意。
那自己呢?
祁連是燕寧站和蕭山雪之間的鐵索鋼釦,他能永遠站在蕭山雪一邊嗎?
什麼千頭萬緒到了嘴邊,祁連又說不出來了。就這麼沒頭沒腦地喊了他一聲,緊接著就是沉默。
可蕭山雪說到底是他的結合嚮導,異樣的情緒似乎被捕捉到了。
他以為是白羽的事情。
“白羽沒有惡意,他們不會阻礙哨兵站的事情,我也不會放任他們插手。”
蕭山雪看著祁連的臉色,猶豫了一下。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你的嚮導。就算不談燕寧站那邊,如果你不願意我跟他們有來往,我以後不會主動……”
祁連突然覺得內疚。
“球球,”
他打斷了蕭山雪。
“沒事的。睡覺前不要吃糖,會牙疼。”
說罷祁連轉身離開。
蕭山雪似乎在用精神連線安撫他,但他沒有回應。
————
距離競賽開始還有二十七個小時,祁連需要好好休息、保持專注。
他躺在床上強迫自己睡覺。可夢境亂七八糟,一會兒是年少的自己頭一次自我紓解,一會兒是撞破遊星奕和站長的好事,最後千奇百怪的夢境竟然回到了爛尾樓那邊。
在蕭山雪編織的幻境裡,他抱著白雁,吻著他的後背。
如今的祁連知道這是假象,可夢裡他還是下了手。白雁的柔韌和顫抖,越看越像蕭山雪。
祁連竟然興奮起來了。
按照他的記憶,白雁該帶著眼淚拼命扭頭來吻他了。但他現在是蕭山雪的結合哨兵,這兒沒有理由再出現一個傀儡。
沒錯,就是這樣。
蕭山雪的樣子依舊漂亮而可口,嘴唇溼潤,臉頰上暈著紅,頭髮蓬鬆柔軟,恍然又是今天晚上的樣子。他在暴風驟雨中哭泣,卻又努力迎合。
這實在是太誘人了。
他像一個剛剛成熟的桃子,從上到下都透著甜和紅。祁連實在忍不住了,他想要咬破那層絨毛,他親了下去——
他醒了。
祁連的房間在走廊最盡頭,對面是蕭山雪,隔壁是工具間,也因此相對僻靜。他略顯凌亂的呼吸在一片寂靜中格外明顯,而他竟然感謝起這裡的無人打擾。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覺得不能放任下去。要是讓蕭山雪感覺到了這種不合時宜的衝動,恐怕要把他當成瘋子。
祁連打算去洗個冷水澡,可門突然被敲響。
他抬頭看了看錶,十一點過。
不管是誰都有些不合時宜了,再加上觸黴頭,他沒好氣地問了聲誰。
“是我。”
蕭山雪的聲音似乎有些不穩,但祁連自顧不及,不想開門,只放緩了語氣隔著門問。
“怎麼了?”
“我有點奇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的嗓音抖得厲害,好像快要哭出來了,“我處理不了。”
祁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終於把那股勁壓下去一點,咬牙開了門。
門外蕭山雪眼睛通紅,雙手緊緊向下抓著衣襬。
“我不該這樣的,我的身體不受我控制,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它還……”
祁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對。
這種不合時宜的興奮根本不是他的問題,而是蕭山雪從精神連結裡傳給他的。看他這個樣子可能是被人給下了藥,可白羽明明無所圖,他們對自己也頗有些冷淡,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