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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進自己嘴裡,垂著眼睛慢慢吃。老秦不知什麼時候又端了兩杯水來放在他們面前。
“我不會要求你提供任何訊息,也不會強迫你去幹掉誰,真的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希望你以後關照我們。無論你最後做出任何選擇,我們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
“……這只是你的說法。”
“噯,別急著拒絕,你已經很賺了。先嚐嘗餅,考慮考慮。”
這種莫名其妙的提議讓祁連納悶極了。萍水相逢的酒館老闆,怎麼就突然看上了蕭山雪,提出這麼誘人的資源非要跟他交朋友?
祁連總覺得有詐,可蕭山雪似乎是有些動搖,他猶猶豫豫地咬了一口酥餅,然後愣住了。
白羽彎著眼睛看他。
蕭山雪吐出一塊鋒利的鐵片,上邊還帶著血跡。那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零件,就算有人說是不小心掉進去祁連都信。但蕭山雪把鐵片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十幾秒,緊接著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羽。
“你是怎麼知道的!”
“餅是我今天早上才做的,好吃嗎?”
“可是她是個女……”
“喜歡吃?”白羽把碟子推給他,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都是你的。”
蕭山雪盯著盤子裡剩下的八塊酥餅,眼睛漸漸紅了。可祁連還是擔心白羽不安好心,抓了一下他的手腕。
“球球?”
蕭山雪沉默了許久,聲音有些抖:“她逃出來了嗎?”
白羽滴水不漏:“我不知道。”
蕭山雪咬緊牙關。
地塔重重把守,當年十四歲的他被洗去記憶又被關在最深層,很長一段時間內幾乎沒有自理能力,壓根不可能逃出去。
當時他有個護工,是個帶著口罩的黑眼睛女人。是她把他慢慢照顧回一個勉強談得上正常的人,教他收拾房間,給他悄悄帶那個年紀小朋友會吃的人類零食。
也是她把一把小匕首拆成十個零件,藏在椒鹽酥餅裡邊帶進來,讓他有機會在離塔訓練的途中越獄逃跑。
椒鹽酥餅的味道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可白羽長著一雙藍眼睛,聲音也絕不是那個姐姐的樣子。
至少,這說明他們認識。
蕭山雪打定主意。
“既然她信任你,你就是我的朋友。”
此話一出,白羽的笑意又濃了幾分。他興致勃勃地向蕭山雪介紹自己的酒吧帝國,哪裡有什麼分店,還有各個分店的聯絡人都是誰。祁連聽了一半就開始走神,盯著白羽背後過分整齊的酒櫃發呆。
他不知道蕭山雪和白羽究竟打的什麼啞謎,但他隱隱感覺得到這和蕭山雪的過去有關。
他突然覺得酒櫃似曾相識。
蕭山雪的書桌!
蕭山雪看書快,因此他自己畫圖紙,託後勤用合成板做了個書架。上邊的書按照首字母順序擺放,同一字母內又按照色系分割槽,每的書籤高度完全一致。
白羽的酒櫃是一樣的邏輯。他的酒瓶並非是按照酒的種類分割槽,而是以酒名的首字母為準,在此基礎上按照酒色深淺排列。由於酒瓶高低不同,他甚至在有些瓶子下邊放了木臺,以對齊瓶口。
收拾東西的習慣過分一致,這讓祁連突然有了種奇怪的猜測。他用觸絲摸了摸,更加確定白羽和老秦都只是普通人。
難道地塔也要抓普通人?
還是說,白羽跟白雁有什麼關係?
似乎是感覺到了祁連的思緒,白羽不經意似的看了他一眼,緊接著老秦突然在他背後發了話。
“我出去抽根菸,你來嗎?”
“我不……”
老秦站在他背後不動如山,根本由不得他拒絕。祁連無可奈何,還是跟了出去。
夜裡的風不像白天那麼灼人,海妖門外的巷子裡黑漆漆的,偶爾竄出來一隻老鼠。老秦用紙捲了菸絲點燃。他沒跟祁連推讓,或者說他壓根就是拿祁連當了空氣。
但如果以後蕭山雪可能會來這裡,祁連還是要摸摸底細。
他打著哈哈套話。
“白老闆一個潔癖兼強迫症,在這兒開酒館很難吧。”
菸捲的火光頓了一下。
“腳底下沒有髒東西,還是做得到的。”
“我瞧著你們關係挺好,他不像是你的僱主,認識很久了吧。”
老秦的笑聲短促,像是從鼻子裡出來的,卻沒有回答。
祁連追問:“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