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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哈哈哈哈)。
番外二十八,賀卿沒有家破人亡的if線
“阿卿,你既然不喜歡做官,就不必為了爭一時之氣去考取功名。”阿孃那柳眉微蹙,擔憂得不行,“又何必放下豪言壯語說要成為進士前三甲呢?”
“可我就想要爭這個一時之氣,如今外面都道我少年時才驚絕豔,十餘歲中舉,而後如傷仲永般泯然眾人。
終日裡不思進取,縱情享樂。
阿孃難道不生氣嗎?”十九歲的賀卿一襲白衣,青絲用一支木簪束起,髮間簪了幾朵白玉山茶,一條月白攢絲嵌青玉抹額繞過額間,頸處佩戴著長命鎖,腰間的綴飾亦是繁複珍貴異常,他笑著安慰他娘,“我想給我們家爭口氣,省得他們風言風語說得難聽。
再有就是阿孃,我也沒說過我不喜歡做官,畢竟誰又不想治國平天下,留名青史呢?”
母親仍是擔憂:“可是你的性子執拗,未必適合那官場。”
“可我也不是不知世故之人。”賀卿將母親擁入懷中,“好了,阿孃,萬一我落榜了呢?豪言壯語已經放出去了,到時候被鄉鄰嘲笑母親可要好好地安慰我。”
“說什麼呢?我兒子怎麼可能會落榜?”母親拍了賀卿的後背一掌並未用全力,言語嗔怪道。
賀卿失笑:“是是是,我才不會落榜,你們就在家中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等你衣錦還鄉,我們再為你行及冠禮,這樣便算得上雙喜臨門了。”母親言罷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只是阿卿,我們為你說合的幾門親事你都不滿意,說要自己喜歡的,成家立業成家立業,自然是先成家後立業,為孃的想要三喜臨門……”
賀卿被唸叨得腦袋開始疼了:“娘,不說了,我忽然想起來姜巖喊我去釣魚。”
說著便往門外跑,婦人急得喊了聲:“誒,你這孩子……”
見背影消失不見,終究是無奈地笑了。
過完年後,賀卿上京參加會試,由於是第一次獨自出遠門,家人表現出了不同的擔憂,卻各有各的不同,為孃的擔心賀卿在外面吃不飽穿不暖準備了許多衣食,而做爹的擔心賀卿在外面鬧事打架打不過別人準備了七八個護衛護送賀卿上京。
這未免太誇張了,賀卿咋舌,看長輩們的模樣卻不忍拒絕,終於是像是搬家似的上京去了。
賀卿抵達京城的時候還是二月中旬,離會試開考還有半月,長安有一高樓名曰狀元樓,或許是名字取得好,多少才子詞人來往其間,處於鬧市又是酒樓,偏偏有無數人為圖個吉利不惜花重金住在了狀元樓裡,名流仕子整日裡或清談辯論,或飲酒作詩,風雅至極。
賀卿不欲湊這個熱鬧,於一偏僻的客棧下榻,這裡還未被那些舉子攻佔,倒也清幽。
客棧有一後院,立於廊下見細雨迷濛、風過竹林,偶有朗朗書聲,那聲音清越年齡想來不大,令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想來也是進京趕考的書生,賀卿循著聲音在拐角處瞧見了那書生,他不欲打斷書生用功,是書生先注意到了賀卿,放下書冊乂手一拜:“這位兄臺。”
賀卿回禮:“想來兄臺也是進京趕考的了,在下賀卿,洛城人氏,年十九,無字。”
書生微訝,或許以為賀卿是京城中的哪個世家子弟,隨後自報家門:“在下林詢,咸陽人氏,年二十有四,字易之。”
母親說我執拗,可我這裡見了個更加固執的,賀卿心裡如此想著,仍是言笑晏晏:“此地冷僻,我們卻在此處相遇,可見是有緣了。”
林詢亦笑:“我與兄臺一見如故,今夜我做東邀兄臺用飯,不知兄臺意下如何?”
賀卿應聲:“既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進京趕考的書生中多有年過不惑之人,像他們這般年齡的人少之又少,有些的人是白首如新,而有些的人是傾蓋如故,他們之間的確稱得上一見如故。
幾日相處下來很快地便引對方為知己。
賀卿拍桌道:“我其實本來是想考個武舉的,我在武學這方面雖不算很有天分,但也的確是喜歡,只是少年時好玩,在世人眼中文舉高於武舉,家人也不提醒我就總是錯過,不然做個大將軍多好。”
賀卿的高談闊論林詢權當他是空口說大話,見他的體格哪裡是考武舉的料:“是,要是沒錯過,你早就是大將軍了。”
賀卿覺得林詢在敷衍他,他也並非要做大將軍,只是覺得做武將比做文臣要來的輕鬆,可如今是太平盛世,國家需要治國的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