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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安靜得連喘息聲也不敢放大,更沒有人敢接去這個話。
賀卿輕笑了一聲,像是嘲笑這些人的軟弱:“都不敢說嗎?誠王,你來說。”
白青嵐捂著臉是肉眼可見的恐慌,若不是他自詡為身份尊貴,此刻怕是早已跪地求饒了,殊不知識時務者為俊傑,哪像他現在色厲內荏的威脅都像是個笑話:“賀卿,你敢,我是皇子,我有何罪?
你一個閹人,又能拿我怎樣?”
賀卿挑眉,似乎沒有聽見嚶嚶犬吠,只是將視線移向了白青岫。
四目相觸,白青岫愣怔了一瞬又不自覺地移開了目光:“按著大寧律法:其罪當誅。”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便使得白青嵐身子軟了下去癱坐在了地上,他以為他帶上幾千將士潛入長安是可以逼宮的,他以為那個位置遲早會是他的。
京城中才多少將士,且大多都沒有作戰的經驗,可是他忘了,若沒有裡應外合自古以來攻城皆是下下策,他忘了這朝中還有這樣一位線人暗哨無孔不入的九千歲,他還沒來得及潛入便早已被人得知了訊息……
“先將其押入天牢候審,至於到底該如何處置,等陛下醒來再判決。”賀卿誅心確實有一套,連林詢都以為賀卿是真的要不管不顧地動手了,誰成想賀卿只是恐嚇了對方一番。
等侍衛將白青嵐押下後,賀卿才道:“你以為我不想他死?
因為他一個人的過錯,三年內,我朝和北羌必有一場大戰,到那時,苦的是百姓。
都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那終究是安撫人心的假話,聽聽也便罷了。
我若在此時處置了他,接下來又當如何?”
賀卿習慣半掩半藏,如今卻是難得說了句心裡話。
白青岫同林詢對視了一眼,都到了這般惱怒的境地他還能保持理智,可在自己的問題上,他又成了色令智昏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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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個幾日,白青岫尚在牢籠中飽受磋磨,他清楚賀卿會來救他,卻沒想到對方會來的這樣快。
白青岫其實是做好了被那幾個黨派陣營謀害的準備的,這是最壞的打算,可若結局只是如此,他怕是死也不會甘心的,他不甘自己這麼些年來的忍辱負重綢繆算計到頭來卻換了這麼個結果。
可賀卿那樣突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