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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也無人相信,那便當是舊疾復發了吧。
,抱著睡覺覺
春寒料峭,窗外菸雨迷濛,柳枝舒展著它的柔軟,碧色的池水盪漾著微瀾,燕語鶯啼,那是冬日裡沒有的生機。
“就你這身子,還想著調戲小太監?”冬去春來,長安早就不似那般冷,雖不燒地龍了,但殿內總是籠著炭的,饒是如此賀卿還是著了風寒,問及照顧他的宮女方知近日來他總要站在窗邊瞧這三春盛景,他站了多久也就吹了多久的風雨。
這乍暖還寒時候是最容易得病的,偏生賀卿要這般不顧惜自身。
或許在白青岫眼中,賀卿有如山川河海,又怎會這樣輕易地著了風寒;可人食五穀雜糧,又怎能不生病?
賀卿抬眸看向白青岫,或許是在病中,方才睡醒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那一雙宜喜宜嗔的眼眸沾染了稍許脆弱,竟是別有一番風味:“奴婢認得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又怎敢調戲陛下身邊的人?”
本該介懷的是自己,可聽得他這樣自貶,白青岫並不覺得好受。
“這三春盛景若不瞧瞧倒真的是可惜了。
你若是想出去,朕可以讓你出去走走,但你要聽話些。”最近白青岫將一些摺子都挪到了寢殿中處理,或許是覺著賀卿一個人待著太過無趣,屆時又開始莫名調戲個太監宮女,平白惹人氣惱……
賀卿掩唇低笑,他的身子微顫像是在忍受著咳意,等到舒暢些才道:“我還以為……陛下會想栓我一輩子。”
怎麼可能?白青岫欲要辯駁卻終究沒能說出口:“朕會派人跟著你,到了時辰就要回來。”
白青岫的言語未畢,他想叮囑對方多穿些衣裳,別又病了,如今你沒有武功又失了權勢在外少與人起爭執,到底是覺得囉嗦又顯得自己如何關心他似的,遂止住了言語。
“好,奴婢遵命。”賀卿尾音拉長這話倒像是在撒嬌,他坐在塌邊、而白青岫則在書桌前批摺子,二人相距甚遠。
一是他怕把病氣過給白青岫,二便是這些政事與他無關,他平白湊過去也是徒增君主的提防與疑心。
聽得對方低哼一聲似是滿意自己的乖順,賀卿莞爾又道:“陛下近日來心情欠佳?”
白青岫抬眼看向賀卿道:“瞧著個病秧子在跟前晃盪,總歸不會心情愉悅。”
賀卿忍俊不禁,他倒覺得殿下瞧見自己的時候心情還不錯,是殿下有旁的原因不願說,便拿個藉口搪塞,而有些的事其實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他散漫地點著腦袋道:“殿下如今長大了,是該找個體己人了。”
白青岫語噎,他聽及此處直接停筆起身行至賀卿的面前,這人總是刻意招惹自己不快,若不是對方,自己的孩子估計都會打醬油了,他又為何說得如此坦然?如今朝臣們都在勸諫,百姓們議論紛紛,這件事是該提上日程了。
花鳥使選了不少美人,白青岫雖對此缺乏興致,但子嗣一事的確事關國祚,而且這其中有些的美人也不僅僅是美人而已,箇中利害不是一兩句可以說得清的,他當初既可以委身賀卿、認他人為母妃,那如今為了鞏固自身的利益,為了江山社稷也未嘗不可充盈後宮。
更何況他在處理政事、與兄弟朝臣們勾心鬥角的同時被此事磋磨了許久,磋磨得有些煩了,誠如朝臣們所言歷朝歷代的皇帝哪個不是後宮子嗣眾多,他又在逃避什麼,不過是一樁小事而已,他們要操心便讓他們操心去了。
白青岫正欲開口,卻被賀卿打斷了言語。
賀卿見對方的模樣便心下了然,他即便不知殿下的心思,又豈能不知那些滿口忠孝節義的臣子們的心思,他不欲再聽:“陛下看奴婢如何?”
白青岫啞然,只見他愣怔在了原地,他想過的,他甚至想養著賀卿一世,只要對方安分些,各種意義上的安分。若是從前,他肯定又要說上一句你配嗎?
如今話到嘴邊卻轉了個彎:“你又算得了什麼體己人?”
“奴婢可以給陛下暖床,姿色也還算可以,您說呢?
奴婢現下被囚於深宮,便如同那籠中雀一般在陛下的手中也翻不出什麼浪來。若陛下有什麼煩憂困擾的事情或許也可以同奴婢聊聊,奴婢或許還能夠為您排解一二呢?”賀卿在讓白青岫對自己放心,可自己又何嘗願意信任對方?
賀卿的確算得上白青岫的師父,且不說文治武功,單說把握人心這一塊便足矣。
可惜的是賀卿教給殿下的最重要的一課殿下忘了:永遠不要將危險留在身邊。
白青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