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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們也不必向你尋仇,可我又怎麼忍得住?怎麼忍得了?”
“你喜歡他?”白青岫的這句話是肯定句,眼前這人太過傷心哀慟,早就超出了從屬或朋友的範疇。
白青岫不由得有些羨慕對方,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做她想做的,可身為帝王的自己卻還有責任和義務,他不能陪賀卿去死他也不信賀卿死了,他也不能做一些太過出格的事情,他只能坐在皇位上,維持著整個國家的秩序。
“是,我是喜歡他。
難道因為他是太監便不能被人喜歡了嗎?
可他比你們這些自詡為端著個身份的架子自詡為清風明月的偽君子要好得太多。
你們看人都是俯視的,又怎麼願意去正視他的真心呢?
你瞧不起他的身份地位,可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愛你了,他事事替你考慮,將他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
你可知道他為你做了些什麼?他既然被稱作九千歲,前朝後宮都是他的眼線,他又怎麼不會知道你在做什麼?因為你想要,他便幫你。
甚至於連最後刺向公子的那柄刀,都是公子親手遞給你的。
可那一片情意也抵不過你這冰冷的皇位。
你當真以為,那年秋獵你遭遇刺殺救你的只是江湖俠客?
你當真以為,若沒有公子的助力,你的登天之路會這般容易?
你還記得公子送你的那枚香囊麼?
公子送給心上人的又豈會是用幾十文錢從街市上的鋪子裡隨手買來的東西?
那香囊中裝了一枚平安福是公子去求來的,而這針線是公子一針一線讓我教他縫製出來的。
可那時候,已經是你登上帝位的前夕了,他心知自己的結果卻還是要為你去求這平安符、去繡這香囊。”朔月的言語愈發激動,她瞪視著白青岫最後評價了句,“你這樣的,又怎麼配得上公子。”
白青岫聽及對方的言語,心下一片酸澀,對方說的有自己清楚的事也有自己不清楚的,他的言語中有幾分自嘲:“是啊,我配不上他,可他喜歡我。”
如果他喜歡的不是我,那如今應該還是那呼風喚雨的“九千歲”罷?
賀卿腹部是有一道劍傷的,那年身為皇子的白青岫隨父皇秋獵,他縱馬深入林中卻被忽然出現的刺客圍殺,江引辰月也因此身受重傷,一位白衣俠客忽然出現在白青岫面前將那些刺客處置了,腹部也中了一劍,他出現的蹊蹺且從始至終未發一言,白青岫雖有疑慮卻並未深想,那時要考慮的事情太多,皇子遭遇刺殺父皇震怒可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只因為其中牽扯頗多不便追究,這就是所謂的天家親情。
而賀卿做那事的時候向來衣冠整齊,白青岫瞧不見,後來新傷變成了舊傷,他也就未曾將這件事往對方身上想過。
他清楚賀卿為自己做過許多事,可賀卿做的比他以為的還要多上不知道多少,白青岫鬆開了掣肘住朔月的手:“你走吧,朕不會殺你。”
朔月置若罔聞,猶是同白青岫對峙著,她嗤笑道:“這世間受賀卿恩惠者眾多,想殺你的可不止我一人,你不會都要放過吧?”
白青岫有些哭笑不得,他疲倦地解釋道:“我們在戰場上並未尋見到賀卿的屍首。
還有就是,我喜歡他,從未想過害他。”
白青岫言語微頓,他又補充了句:“朔月姑娘,我很想他。”
殿中陷入了長久的靜默,白青岫那臉上的悲愴不似作偽,朔月窺探了對方半晌終於打破了這片寂靜:“那就讓我留在宮中吧,左右這裡是天底下訊息最靈通的去處。
若是督主當真還活著,那他一定會回來。”
白青岫不由得問了句:“你怎麼知道他會回來?”
朔月言語篤定:“我認識的賀卿是一個十分固執的人,他喜歡你便是死也不會更改,與其找一個地方索然無味的了此殘生不如死在你身邊。”
白青岫並未接話,他傳喚內侍過來讓對方領著朔月在宮中找個地方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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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千里之外的一處村莊,
溪流與山巒相映成趣,山腳下是一片片的農田與房舍,若無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困擾,也算得上是枕山棲谷的日子。
“隔壁院子裡的那個後生怎麼了,我叫他他也不說話,是不是聾了?
每天就看他坐在院子裡發呆。”
除卻農作外,老百姓們便喜歡湊在一塊聊些家長裡短,
“可惜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