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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拈酸呷醋罷了。
,殿下,我可以死,但你不能輸
陽春三月,煙雨迷濛,遠處的半山繚繞著紗霧,細細密密的雨針落入泥土,冬日的寒意未散,人間是一片生機盎然。
長生殿裡的地龍燒得很旺,甚至於有些熱了。
賀卿會因為喝一碗藥給一顆糖而屈服嗎?
其實是會的。
賀卿端著藥碗試圖掙扎:“其實只是御醫說得嚴重了些”
賀卿身上的病痛不少,但左右也要不了人命,總之他自己是不甚在意的。
御醫說賀卿的身體好好醫治一番,一雙腿日常行走是無礙的,只是陰冷天依舊會腿疼,需要長久的保養調理。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其實御醫同樣戰戰兢兢,他們怕自己知道太多而被殺人滅口,他們怕主子身患惡疾難以醫治而被遷怒。
關於兩人的關係,白青岫並未身患“惡疾”,以及賀卿的身體情況,御醫知道的秘密的確太多,若放在從前,賀卿的確會考慮殺人滅口,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而如今賀卿只是遞給了對方一顆藥丸告訴他這東西只有自己能解,只要嘴巴嚴一些便不會有事,來日自會幫你解毒。
“嚴不嚴重,你說了不算。”白青岫置若罔聞,畢竟眼前這人就算是被卸下一條胳膊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白青岫堅持,賀卿只得認命地一日兩碗藥地喝著,餘光望向窗外,見春燕銜泥,也不清楚這雨什麼時候會停下。
記得那日,賀卿問過殿下:殿下,你想過我們的以後麼?
殿下的眼神既糾結又掙扎,他並未回答賀卿的問題,賀卿也就不忍心再問了,由著他轉移話題。
可他們都清楚,這個問題遲早會有一個答案。
“那等您想到的時候再告訴我吧。”賀卿清楚殿下心裡想的什麼,可既然他沒有下定決心,那自己也不能逼迫對方做出選擇。
春日裡百花爭妍,那清風煙雨夾雜著馥郁的花香,微風將細雨吹落進了木窗,這靜謐祥和的天氣裡卻染上了幾分肅殺之氣。
賀卿神情微凝,他看向白青岫:“有人坐不住了。”
幾乎是同時,白青岫沉聲說了句:“有殺氣。”
如今放出訊息說陛下的病情有所好轉,可“病重”的時候那些人反而能沉得住氣,等“好轉”了,他們反而選擇了鋌而走險、孤注一擲。
有些人盼望著皇帝龍御歸天,又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皇帝痊癒呢?
白青岫的倉促,而那些顯然早有綢繆,此番來勢洶洶且有些猝不及防。
其實兩個人都清楚即便發生瞭如今的情況,林詢也已經盡力了,皇帝病重,會有無數人想要探聽其中的情況,至少林詢攔下了那些想要面聖的人以及潛入的探子,否則江山恐怕已然易主。
如今林詢整理了一些朝臣的罪證並且將他不能處理的奏章公文交由白青岫批閱,來往宮中比過往還要頻繁些。
長安城中的風向又變了,若前路的利益足夠誘人,那麼以身犯險也是值得的,畢竟這世道,成王敗寇,史書從來是由勝者書寫的。
雖說走到這一步是情非得已,但也同樣是機遇,白青岫低聲說了句:“忍的足夠久了,也是時候將那些眼中釘徹底拔除了。”
賀卿從床上起身,他整理過自己的衣冠後,替白青岫脫了外袍取下發簪,那三千青絲如瀑,白青岫躺回了床上,演出了幾分蒼白的病態。
那是另一種脆弱的美,不過此刻的賀卿無暇顧及,他許久未曾面臨過這樣的場面了,說不緊張是假的,可他既然選擇了回來,就會是白青岫手中最鋒利的一柄武器:“他們既然能進來皇宮大內,那麼林詢佈置下的那些人已然被控制住或者殞命了。”
賀卿說著便欲要往殿外走:“殿下,我先出去,若有失,有辰月和江引掩護您離開皇宮,如今支援您的人不少,您遲早會光明正大的回來。”
白青岫立時紅了眼,他坐起身阻止賀卿道:“不必如此,我既然選擇了這麼做,就考慮過了所有的可能性。
你什麼也不用做,坐在皇位上的總歸還是我。”
白青岫既然擠出了這半年的時候去找賀卿,他早就想好了所有的結果以及應對的方法,在沒有繼承者之前他不能倒下,只是這方法裡顯然沒有賀卿。
在那時,能不能找到賀卿,賀卿會不會回來,這是一個未知數。
其次,賀卿為他、為這個國家做的已經足夠多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