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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擠入人群,就見火把映照,胡尚立在中間,地上躺著一人血流滿面生死不知。胡尚猶自在大叫:“便是這人暗中偷襲我!僥倖被我打倒,這人必是兇手無疑!”
眾人鬨然,有人便上去撕扯那倒地之人,湊近了細看,有認得的驚呼道:“這是周耳!他是兇手?”
原本週耳的手下更是大譁,七手八腳將人扶起,有人當場便大罵道:“周大哥怎麼會是兇手,一定是這個外來之人先下手,他才是兇手吧!”
有人冷笑:“周耳手持利刃,半夜不在房中睡覺,跑到下面來做什麼?我看便是你們狼心狗肺,想將我們斬盡殺絕!”
有人駁斥:“昨晚就有我們的兄弟死了一個,你說周大哥要殺你們這些狗賊,怎麼會害自家兄弟?”
吵吵嚷嚷,不一而足,各方針鋒相對,互不信任。胡尚雖然是個生面孔,但比武招親來的那些人都與他站在一處,三方矛盾更顯尖銳。
李喬匆匆趕來,面色蒼白,她雖然心性沉穩,但到底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連續出事,對她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張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她並未問其他人,反而是悄聲問吳慎,對吳慎似乎多了一分超乎尋常的信任。
吳慎開口解釋道:“是這胡尚說周耳襲擊他,懷疑是兇手,才將周耳打傷制服。但看來並未其他人佐證,如今雙方各執一詞,我正要請寨主下令,先將他們分開,救治周耳,我來私下問詢胡尚,待會兒若周耳醒了,我再問他,還原真相。”
再這麼吵下去於事無補,吵出火來劍拔弩張,真打起來那就徹底無法收場。吳慎也確實想問問胡尚是怎麼回事,所以向李喬建議。
李喬點頭道:“便依你說的處置。”事到如今,並無他法,她只覺得身心俱疲,不自覺地便對吳慎言聽計從。她以寨主之身下令,責令眾人分開,並將周耳扶起,帶入房中救治。周耳還有呼吸,只是額頭受到重擊,這才暈了過去,若無大礙,一會兒應能醒來。
吳慎帶著胡尚進入一處空房,讓孟慶巖看著外面無人,這才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晚上這麼不太平,你還敢在外面?”
這事兒就透著蹊蹺。他早就提醒胡尚小心,夜間更該守在自己房中,與人相鄰守望相助,為什麼會一個人出門?還這麼巧便遇上了周耳——如果周耳是兇手,那摸進吳慎房中的又會是誰?
吳慎不能不懷疑胡尚。胡尚沉默了一會兒,耿直道:“吳先生你就不要管此事了。不錯,來此之後我見到周耳這賊子,便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他為倉大哥報仇。今日便是我故意引他出來,一磚頭拍死了他,別看他現在仍有呼吸,但頭顱已破,救不了的。”
他胸有成竹,所以咬死了周耳便是兇手,只要周耳醒不過來,誰都沒證據拆穿他。吳慎一震,苦笑道:“然而你也知道,倉鍾並非是周耳所殺。”
周耳是襲擊商隊的主力,但最後倉鍾之死,應該是與前兩日郭雀之死同一個兇手,與周耳無關。胡尚咬牙道:“若不是此人率眾攻打車隊,傷了倉大哥一臂。也不會有後面的事!動手那人我自會追查,周耳這波人我也絕不會放過!”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對周耳動了手,心中恨意宣洩,胡尚也就不再掩飾情緒。吳慎沒料到他居然講義氣到這種地步,嚴肅道:“那麼這兩天的事,是你搞出來的?”
胡尚搖頭道:“前日劉奎之死,與我無關,他與我無冤無仇,我何必惹他?就是昨夜我趁機殺了一個周耳那邊的人,然後今夜故意以此引周耳出來,將其殺死。除此之外,我什麼都沒做。”
雪夜殺人,一半是胡尚搞的事,這個案子破了一半。但吳慎仍舊心情沉重,一來他當然沒法把胡尚給提溜出去,二來真正殺死劉奎,製造恐慌的兇手,其實還隱藏在暗處。
孟慶巖聽到胡尚坦白,沒了主意,低聲問吳慎道:“這可如何是好?若是他們知道是胡尚謀害了周耳,定然會覺得其他幾人也都是他所殺,解釋不得。”
胡尚大笑:“我能殺了這周耳,也算是夠本,反正我抵死不認。吳先生與孟茂才都不必管我!”
他既然動手,其實便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手尾不乾淨被人指證出來,那也殺一個夠本,殺倆個賺一個。
吳慎嘆氣,事到如今,又怎麼可能撒手不管。他皺眉對孟慶巖道:“剛才本該逮住兇手,可惜正好外界鬧將起來,我沒看清那人是誰,實是可惜。若是抓住了他,對如今的局面也好說得多。”
這引蛇出洞的計劃只能用一次,再來一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