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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一道,蕭承佑特意安排符泠與鄭氏同坐一輛馬車,方便她們母女敘舊。
符泠關切詢問了好一番,得知上回她走後寧夫人沒再為難母親,才放下心來,給鄭氏診脈。
這一診,符泠的唇瓣驟然抿緊,眸中淌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鄭氏的脈象表面雖還穩健,可仔細探尋,便能看出其中虛弱和損傷之重。
許容說的沒錯,若尋不到藥,母親的壽命恐怕只剩下不到三年,也許甚至更短。
派出外面尋千金草的探子遲遲沒有迴音,而分明那救命的藥就在將軍府的庫房之中,她卻怎麼都得不到……符泠不由得思緒沉沉。
鄭氏見符泠面色不善,詢問道:“如何了?”
“無妨,我先開些方子給您調理便是。”符泠垂下頭,不讓鄭氏瞧見她眼底的水光,“改日我帶您去找師傅再問問。”
鄭氏點點頭,似有安撫之意:“能陪在你身邊,我便心滿意足了。”
鄭氏來得急,將軍府中還未打掃出合適的院落,她便先與符泠一道宿在文韻堂中。
皇上賞賜蕭承佑的大多珍貴之物如今都放置在文韻堂中,鄭氏平生沒見過那麼多好東西,心底不禁驚詫不已。
夜色昏沉,四周陷入寧靜,唯有窗外窸窣蟲鳴迴盪著。
鄭氏看著符泠的背影,心中泛起些許欣慰。
這麼多年,她們母女終有一日能逃離苦厄,即便只是轉瞬的幸福,她亦心中動容。
寧夫人曾不少在她面前故意提符泠與世子殿下感情不合,想以此擾亂她心神,因而鄭氏也沒詢問蕭承佑為何不來文韻堂,只是念起婚宴上蕭承佑維護符泠的一幕,不由得心中感嘆。
“世子殿下是個值得依靠的夫君,”鄭氏的聲音靜靜撒在房間內,符泠微愣,便聽她又道,“你沒嫁錯人,為娘就放心了。”
符泠微愣,半晌才低聲應道:“母親早些睡吧。”
鄭氏終究是身體虛乏,不過多時屋內便響起了她勻長的呼吸聲。
可符泠卻始終難以入眠,“嫁錯人”幾個字像一把小錘子在她心頭猛叩了一下,心臟像是被重重扯住,混攪著一種莫名的情緒。
若母親知道蕭承佑並非真正的將軍府世子,是否還會如此認為?
正想著,卻聽見一旁鄭氏的呼吸急促起來,像是陷入了噩夢之中,昏暗燭光照耀下,她清麗的眉心緊緊皺著。
“西涼絕……”
符泠聽見鄭氏喃喃自語。
西涼氏是拓跋異族的名諱,母親怎會提起這個名字?
符泠心底倏地一驚,立刻豎起耳朵聽,可鄭氏卻不再多言,她只能懷著憂心入睡。
第二日清晨,符泠從淺眠中醒來,等鄭氏迷濛地睜眼,立刻向她詢問:“母親可知道一個人?”
“什麼人?”鄭氏初醒沒有防備,卻聽見符泠鄭重其事問道:“西涼絕。”
鄭氏縱想掩飾,聽見此名那一瞬間的驚詫卻被符泠盡收眼底。
“……我不認識他。”鄭氏的語氣添了幾分慌亂,僵硬地繞開話題,“問這些做什麼,你還未用早膳吧?”
符泠並未過多追問,只暗暗壓下心中疑慮:“沒什麼。”
用完早膳,符泠正想帶著鄭氏出府找許容檢視病情,沒想到人未出府邸,便被老夫人急匆匆喚去。
“丞相府設春宴,送了請帖來。”老夫人若有所思。
“我派人打探過,此番大多是京城中年輕的女眷,多半是為著丞相幼子選妻一事。”老夫人囑咐道,“大姐兒如今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若能嫁入煊赫的丞相府,往後也算有個好歸宿。”
提到丞相府,符泠不由得回想起那日衛詞見和楊月開鬧得厲害的場面,不由得頭痛。
可還未想出託詞,老夫人便緊接著道:“愣著幹什麼?你帶大姐兒和楊小姐一道去,莫失了將軍府的體面。”
老夫人斬釘截鐵,符泠不得不應下:“是。”
符泠收拾打點一番,很快便將二人喚來。
聽聞去丞相府,楊月開眼中閃爍著惡作劇般的亮光,沈寧雖仍是嫻靜模樣,可難得能出府遊玩,眸中雀躍之情掩飾不去。
符泠唯獨放不下心的便是鄭氏的病情,臨行前好生一番囑託,正準備上馬車,卻遙遙望見蕭承佑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廊廡下。
“夫君怎麼來了?”她有些詫異,迎上前問道。
“今日休沐無事,”蕭承佑淡淡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