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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鳶這張嘴簡直能把人活活氣死,一聽見她這麼說,尉雄愣是老臉氣得通紅,“什麼家族能生出你這種不孝女,毫無教養,竟然還想著害死自己的長輩!”
“誰都沒有你來的狠,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打得下去手,老了沒人伺候都活該!”楚鳶擦著手裡的血,毫不猶豫地反擊,“我要是尉婪直接揚了你的骨灰,墳頭都不會給你留一個!”
景雍站在邊上連連皺眉,“楚鳶,你說話太過了!爸爸怎麼也是年紀大的!”
“現在搬出年紀大來說事了?”
楚鳶冷笑一聲,“剛才打人的時候還老當益壯呢,現在說年紀大了?你真是不要臉進棺材——不要臉死了!”
李也倒抽一口涼氣,誰敢這樣跟尉雄說話啊!
楚鳶敢,楚鳶逆天了!
她拽了一把尉婪,對著李也說,“安排一下車子,我現在帶你們尉總去看醫生。”
李也不從也得從,看了一眼尉雄,果不其然尉雄狠狠怒喝一聲,“站住,我還沒允許你們走,你聽見沒?”
“我還讓你快滾呢,你聽了沒?”楚鳶冷笑一聲,“來尉婪的公司耍威風,好大的排場啊。”
“我教訓我自己的兒子,天經地義!”尉雄指著楚鳶說,“你才是該滾的那個,伶牙俐齒的賤貨,有你在我兒子身邊,早晚他被你禍害了!”
話音未落,楚鳶毫不猶豫,反手一個巴掌打在了尉雄的臉上!
劈天蓋地的一下,連同景雍都驚到了!
他頓時衝上去將楚鳶狠狠推開,“你瘋了嗎!”
尉雄一把年紀,連被人頂嘴都沒遭遇過,如今卻被楚鳶狠狠一個巴掌打在臉上,他顏面何存?
“嘴巴放乾淨點!”
然而還沒完,楚鳶那手還滴著血呢,想來是剛才抓玻璃的時候割開的,她用的同一隻手打的耳光,如今手心手背都火辣辣地作痛,“為老不尊的是你,賤的是你,仗著自己是長輩就作威作福,別以為我會給你面子!”
說完這話,楚鳶沾著血的手拉住了尉婪,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身後跟著臉色煞白的李也,誰料楚鳶吩咐李也留在原地,“你留在尉氏處理一下後續的事情,我自己開車帶著尉總走就行。”
李也一頓,“這……這後續……”不會是要他把尉雄和景雍趕出去吧!
“你到底是誰!”
尉雄暴怒地對著楚鳶的背影大喊。
這個問題,從楚鳶回國到現在好像聽了無數遍。
宋存赫,陳聿,江殿歸,甚至連季遇臣都問過她。
她是誰?
她是瘋狂的魔鬼,是不要命的賭徒,是天生的害群之馬,我行我素又大逆不道。
看見楚鳶,就知道,該換天了。
女人笑了。
鮮紅的指甲比她掌心的血還要刺眼。
手伸到背後豎了一根中指。作為對為老不尊的尉雄的回應。
沒人攔得住她要走。
沒人敢。
楚鳶領著滿頭是血的尉婪回來的時候,白桃嚇了一跳,下一秒她笑歪了嘴,“哈哈哈哈哈,可以給尉婪縫針了,好快樂!”
“……”尉婪伸出手,“等一等,怎麼是你?我們不是去找醫生嗎?”
楚鳶面無表情地說,“白桃不是醫生嗎?”
白桃已經在給手術刀消毒了,一邊消毒一邊興奮地直喘氣,兩眼發亮地擦著器具說,“孩子們,來活了,來活了,可以開刀了……”
尉婪嘶得抽了口涼氣,“你這麼開心是為什麼?”
白桃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活像個變態,“來了事務所以後,我連人體都解剖不到了,老天垂憐,總算有人受傷了!哈斯哈斯……”
“……”變態啊!
倒是慄荊從電腦前抬起頭來,嚇了一跳,“你怎麼受傷這麼嚴重?”
尉婪沒說話,沉默。
楚鳶在邊上笑,“被他爸打的,打得好啊,哈哈。”
“他爸?”賀守聽見了關鍵字,“尉雄去找你了?”
尉婪低沉地應了一聲,坐在一邊讓白桃看傷口,“景雍也跟著來了。”
“景雍回國到底想幹什麼?”賀守皺著眉頭,他是知根知底的,關於尉婪的想法自然也能察覺到些許,“我記得他之前在密克羅尼西亞聯邦呆了半個月……”
沒有聽懂賀守的話,楚鳶也坐在一邊讓白桃替自己的手包紮著,不過想起來一件事,她問,“尚妤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