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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發熱,他明白,人在世間無論做什麼都需要有個大前提——活著。
同理,只要人還活著想做什麼都有希望,第八組的工作雖然好,但命更值錢,錯過這次,將來可能還會等到別的機會進文物局。
儘管十分微小。
袁祈出了口氣,漆黑眼珠隨意瞟過裝修清雅的房間。還有一點,雖然自己意識到了紀寧的危險,時刻警惕提防。
但不得不承認,這人好像與生俱來就對他有很強的吸引力,從臉到氣質,只要稍微一起待的久點,就會心癢。
“噹啷啷——”
就在袁祈的思想從客觀理性過渡到主管感性時,手機鈴聲響了。
袁祈像是被抓包似得哆嗦側身捂住心臟,心說一定得把這一驚一乍的鈴聲換了。
他拎起手機,在看清打過來的是影片電話後微怔,環顧四周視線落在自己光著的前胸上,略微一頓選擇了結束通話。
趙樂:嗯???
袁祈隨口搪塞:不方便。
趙樂更加好奇:你怎麼了不方便?
大吉大利袁大師:我沒穿衣服。
趙樂:你沒穿衣服也不影響開影片啊? 怎麼比咱們組長還守男德。
袁祈:“……”
這怎麼就跟“男德”扯上關係了,他很無語。
大吉大利袁大師:我怕我的太大,嚇著你。
趙樂:???
趙樂:你在說什麼屁話?!
趙樂:你在組長家裡?為什麼脫這麼幹淨?組長在的時候你也這樣?還是說組長上班了,你在他家……
袁祈:“……”
他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趙樂後邊隱而不發的是那些不可描述的場景,充分體會了把什麼叫做自己挖坑自己跳。
袁祈嘎嘣咬了下後槽牙,心說他要想發生點什麼,還需要趁正主不在家拿別的東西慰藉嗎?
他哂笑一聲正要為自己正名。
手機再次振動,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輸出。
號碼顯示——劉勇。
袁祈面上一空,醞釀好的說辭也散了。
因為“廣結善緣”,他通訊錄裡存的號碼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陌生名字打過來,袁祈一般需要在腦海中翻找好半天才能對上人。
但這個叫劉勇的人,他只一瞬間就想了起來。
讓他能如此牢記的無外乎就一個原因——有錢。
劉勇早年做包工頭,趕上房地產浪潮發了家,是袁祈在認識紀寧前,接觸過的最有錢的人。
這人前些年從政府手裡拿了塊景區的地,在山裡建了棟大別墅。
“嘶……”袁祈嘖了下嘴,心說這情況怎麼那麼耳熟呢。
他瞥了眼窗外雲海松風,心想現在的有錢人的圈裡,可能流行進山隱居。
袁祈拎著電話起身往窗邊走,接通後張口就來,“哎,劉老闆,真是好久不見。”
他說話很有藝術,語中帶笑,既讓人覺著親近,又沒有絲毫阿諛逢迎的諂媚感。
劉勇大別墅剛落成後,就跟無所出的前任離婚娶了個嬌妻。
新人新氣象,劉勇不知道從哪聽說袁大師很靈,於是將就著拿他當做送子觀音上門求了一下。
袁祈秉承著有錢不賺王八蛋的思想,賣給了他一塊“麒麟牌”。
麒麟牌,主生貴子。
袁祈囑咐他回家安在門上。
後來不知道是劉勇播種勤快還是麒麟牌顯靈,不出倆月他的小嬌妻就懷上了。
按照常理,一求既應,好事成後,劉勇就該成為他的老主顧。
但這尊財神在半路被一位家裡“供五仙”的神婆給截了胡。
比起年歲大又會念咒畫符的老太太,年輕貌美的袁祈實在漂亮的不靠譜。
電話那頭一片嘈雜,小孩尖銳叫聲直往耳膜裡鑽,女人的啼哭在混著嘰裡呱啦鈴鐺聲和唸咒音,堪稱鬼哭狼嚎。
劉勇回頭看眼客廳裡哀嚎混亂的慘狀。
滿臉畫符的神婆已經拿著五仙旗在原地搖了仨小時都毫無作用,他那年輕貌美的老婆前兩天剛從樓梯滾下來,額頭還纏著繃帶,雪白棍子似的手臂正跟保姆一起死死勒著孩子都還壓不住。
劉勇使勁抹了把臉,走出客廳站在門口。
“袁大師。”他一宿沒睡,被折磨得滿口生瘡,在混亂背景聲內中嗓子都啞了,“我是幹建築那個劉勇,您還記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