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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響,琅月與唐嘉扭頭檢視,也不禁眯起了眼。
尤其是唐嘉,流泠在梨園向來是低眉順眼的模樣,從未將人看得真切過。如今抬起頭來才發現,這人眉眼怎麼會與琅月有三四分相像。
林畫勾起唇看了看一旁瞳孔微縮的男人,再瞧了瞧緊張膽小的流泠,遮住鼻子以下的部分,但看上半邊臉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
她是學美術出身的,對人的骨相也及其敏感,與其說這個叫流泠的女孩兒與琅月相似,不如說更像那位……九五之尊。
她忽的就想起昨日在梨園聽的那出戏——狸貓換太子?
倒還真是應景了。
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認定流泠是皇室公主,可普天之下又哪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只怕她流落民間的背後又個驚天的陰謀。
本是來商量漆韻坊之事,卻意外發現皇宮密辛,林畫與琅月都有些措手不及。只得讓唐嘉幫忙隱瞞流泠的事,將她帶到了漆韻坊女工學手藝的地方安頓下來。
而那傷了流泠的兩個男人,在一行人離開後便被辛奇套了頭丟在暗巷裡狠狠揍得鼻青臉腫,起碼半個月無法登臺表演。
等他們傷好痊癒,新的一批戲劇演員便會被唐嘉推上去,徹底取代他們的位置。
流泠有些怯弱,林畫幫忙上藥後便一直把她袖口攥住,直至到了目的地也不肯鬆手。林畫有些無奈,告訴她這裡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婦女,讓她安心住下。
最後還答應會經常來看她,她才點頭眼巴巴地看著林畫離開了。
二人回府後,心裡的震驚還是無法平息,腦海中想了無數種可能,可這種皇家秘事彎彎繞繞太多,哪能一言兩語便參悟得透。
“皇宮戒備森嚴,人多口雜。縱然話本子裡故事精彩,可我卻從未想過皇子公主會流落民間這種事會被我碰上。”
想起流泠受的那些苦,林畫輕聲嘆了口氣,若不是有人狠心算計,人生際遇怎會如此。
自始至終琅月未曾說過話,只是見到流泠後,那緊蹙的眉宇便沒有舒展過。
“你可有些頭緒?”
“流泠年歲興許跟我差不多大。”
“你是懷疑她是你母妃所生?”
琅月白了她一眼,甚是無語,才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口:宮中與五年歲相仿的公主皇子甚少,除卻已經被關到宗吾獄的琅玉外,還有已經病逝的依才子所生的公主,剩下的就只有……”
林畫看著他身子緊繃,並未將剩餘的話說出口,可她卻明瞭。
剩下的便只有那位無法宣之於口的大人物了。
今日意外所得讓人難以消化,以至於回到府裡看什麼都心不在焉。琅月已經從震驚中脫離開來,這時辛奇從府外趕來,將流泠以前生活的蹤跡悉數查清了。
這位流泠姑娘自幼生活在南城鄉下,據村裡的鄰居說當年流泠的奶奶帶著她去鄉下生活時,流泠還是個嬰兒。
婆孫二人在鄉下生活的第五年,流泠姑娘的奶奶無故失蹤,她便成了孤兒靠著鄉里鄰居的幫襯長大,偶爾也會在南城大街小巷行乞為生。
流泠姑娘在流浪中遇到了南城戲班班主,見她面容不俗,便收為學徒一直帶在身邊。南城經濟不好,戲班子難以維持,班主帶著她到了皇城梨園。
若是一直受班主照拂也還好,可偏偏就在去年班主因病過世。流泠除了奶奶之外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離去,她便越來越自卑難受,時日一長便養成了如今這副任人欺辱的怯弱模樣。
原本可以在皇宮受盡嬌寵的公主,卻四處流浪備受欺凌,這樣的遭遇聽得林畫連連嘆氣。若她生母真是那個人,那這一切到底是誰做的?
她的心裡有無數問號未解。
那個人會知道自己的女兒如今是這副模樣麼?
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慮,琅月握住她的手冷嗤:“不用為她感到唏噓,以我瞭解,她在宮中多年便只生過一個孩子。若流泠真是父皇與她的女兒,那宮裡的那個便是個假貨!”
“你說,這件事會是她計劃的嗎?”
“或許真被你說對了,狸貓換太子!”
琅月放下茶杯,瓷器在桌上發出脆響,聲聲敲擊著她的心。
公主變皇子,皇子成太子!
皇后還真是為了權利地位無所不用其極。
林畫覺得有些噁心,無法想象作為一個母親在皇宮中能變成此等心狠手辣之人。作為旁觀者光是看到流泠那副慘樣都覺得難受,不知作為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