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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是個十足的正人君子,又帶著戲劇演員的文藝,跟林畫交談中帶著的友好與關愛把握得恰到好處。
林畫覺得,交個朋友也未嘗不可。
最後唐嘉極有禮貌地欲拜別林畫二人,卻被琅月喊住:“如今天色已黑,唐公子回到梨園無非孤身一人。你是林畫的朋友,亦是我琅月的朋友,既是如此,不如就在此處吃了團年飯,與我們一同守歲吧?”
此話一出,不僅唐嘉有些意外,就連林畫都沒想到,琅月對她好所以對她朋友也好,給予了雙方極大的尊重與最大的寬容。
於是林畫也要求唐嘉留下,團年飯想要熱熱鬧鬧的,多一個人並非什麼麻煩事。說著便跑去守著廚娘們多做幾道菜。
唐嘉原本還有些侷促不適應,卻見琅月心胸開懷至此,轉而一笑:“此前還擔心林畫會在此處受到委屈,如此看來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琅月瞧著林畫的一蹦一跳的背影不禁失笑:“無妨,唐公子能關心林畫,是我們夫妻二人的福氣。我身在皇室萬分危險,保不齊什麼時候命都沒了。若有人能以真心相待,我倒是十分欣慰的。”
“安王爺有如此胸襟,在下佩服。”
“你既是她的朋友,喚我琅月即可。”琅月招呼他回屋坐下,替他倒了茶水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可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你既說我們是朋友,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唐公子可曾知曉漆韻坊?”
琅月說出心中疑慮,“實不相瞞,漆韻坊本是林畫興趣之作。只不過樹大招風,如今調查幕後老闆的人也越來越多。我雖為其尋了個外地商賈的身份,可老闆始終沒有以真面目示人,總會讓人生疑。”
“你的意思是讓我做這個幕後老闆?”
“正是。如今漆韻坊運營極好,不單單是坊間百姓,就連朝廷重臣都極為看重,均想與其結交一番。我那三哥……也就是當朝太子,本就對林畫的身份存疑,我擔心他會順藤摸瓜查到漆韻坊去。”
唐嘉瞭然,雖不太明白朝廷裡的彎彎繞繞,但林畫不可說的身份他是極為清楚的。林府世代名門傳承漆畫,更是把大漆事業看做一生的追求。
如今漆韻坊裡的物件兒大多是漆藝作品,若是有心查詢,蛛絲馬跡中定會找到對林畫不利的證據。
思及此,他爽朗答應:“我孤身一人,即便是查到我這兒也無礙。林府出事,沒能助她脫離苦海我已是萬分內疚,如今你與林畫夫妻一體,能幫到你們,我樂在其中。”
二人喝茶聊天,多數時候是琅月在聽唐嘉說林畫在江城的事。
唐嘉言語得當,並無任何炫耀成分,倒是琅月在他的口中知曉了那個不按常理出牌,倔強的林畫。
直至夜幕,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三人圍坐一團,吃飯喝酒聊天。
只是林畫覺得唐嘉與琅月一見如故,什麼都能聊上兩句,反倒是她坐在一旁一邊聽著一邊傻吃。
最後看著他倆興致勃勃不肯停的模樣,一個人爬上了房梁坐在高處看皇城夜景去了。
除夕夜的皇城比起往常更加熱鬧一些,燈籠花燈到處都是,偶爾還有煙火。闔家歡樂的日子莫名地升起一股寂寥。
孤身一人來到這個毫無生存經驗的地方,從最開始面對林家滅門的心驚膽戰,身無分文無家可歸還得強迫自己接受現實,到現在與琅月相愛有一安身立命之所,一路走來有多恐懼無助只有她自己知曉。
她抬頭看了看被煙火照亮的天,輕輕閉上眼為無端被害的林家幾十口哀悼,為已經無法再見的家人祈福,為琅月與自己祈福……
最後冷風入懷,不知何時她已經昏昏睡去,直至醒來已是新的一年。
琅月已經收拾妥帖,她一起身就伸了手去探她額頭,見沒發熱跡象才鬆了口氣:“房梁那麼高還敢在那兒打瞌睡,如今膽子倒是越發大了,下次若是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我便把你丟到浴堂裡時時刻刻泡著,免得出來吹了冷風害我擔心!”
雖是苛責,可言語盡是寵溺。
林畫伸手將他環住,故作嬌嗔:“說得好聽,將我丟進浴堂最後舒服的可不是你?”
此話頗有些調侃之意,琅月卻也沒想到她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宣之於口,勾唇似笑非笑:“想來前些日子在浴堂的種種夫人甚是不滿,這是為夫的過錯,只顧著自己舒服反而忘了夫人的感受。”
“你胡說些什麼……”
“夫人放心。”琅月將唇湊到她耳朵邊,輕聲細語地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