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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五六天,東南亞的氣溫越來越炎熱,方剛和登盛住的地方很簡單,並沒有安裝空調,這在東南亞是很難熬的。為了晚上能涼快些,都不安紗窗。這天,他倆和賽範出去喝酒很晚才回來,地下賭場已經關門,賽範仍然像往常一樣,直接在方剛和登盛的住處過夜。這裡有兩張床,方剛那張是單人的,而登盛睡覺喜歡來回滾,為避免落在地上摔傻,就自己掏錢換成大床。
賽範跟登盛共同睡在旁邊大床,兩人的鼾聲簡直就像打雷。但方剛不知道為什麼,今晚這酒喝的非常不舒服,心神不定。開始他懷疑酒是假貨,但又打消了,因為除了中國,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和地區,入口的東西基本都沒假貨。在馬來西亞這個國家能買到仿冒的耐克鞋,假的日本電器,但卻沒有假煙假酒等。
方剛躺在床上難受,開始覺得問題會不會出在晚上吃的那些海鮮。他從小就喜歡吃海鮮,無論在惠州,還是後來的菲律賓、緬甸、泰國和現在的馬來西亞,都是沿海國家地區,海鮮有的是,從未壞過肚子。用手摸著戴在脖子上那條當年“將軍”送的坤平佛牌,他忽然覺得這塊牌有些不對勁,似乎在發熱。
心理作用?現在雖然是半夜,但少說也有三十度,屋裡所有東西都是熱的。但方剛還是覺得不對勁,這塊坤平佛牌是當初在大城找龍婆洪請的,說能保平安,他和登盛各一塊,當初在亂軍之中開吉普車順利逃走,都覺得是佛牌在起作用。現在,方剛仔細摸著佛牌,這牌外殼並不是金屬,而是邊緣塑膠外加亞克力表面。塑膠的導熱係數很差,所以發熱就不太應該。
方剛從床上坐起來,全身沒有地方疼痛,但就是覺得心慌。從視窗往外看去,這棟房子臨著街道,外面靜悄悄空無一人,方剛用胳膊架在窗臺上,怎麼也比屋裡涼快些。街上不時有野貓飛快地跑過去,有的還在路中央停留片刻,左看右看,喵喵輕叫幾聲,然後才跑開。
又有一隻黑色的野貓慢慢走來,抬頭看到從窗戶露出腦袋的方剛,居然也沒怎麼怕,而是徑直走到他窗下,坐在地上,揚起小腦袋,定定地看著方剛。方剛忍不住笑:“看什麼?你小子運氣很好,要是生在廣東,現在可能就會被人捉去燉肉吃啦!”
“喵,喵。”黑貓似乎能聽懂,低聲對方剛又叫,聲音很輕,聽上去細細柔柔,並不像它的長相那麼黑粗。
方剛笑起來:“好聽,再多叫幾聲來聽聽!”忽然,黑貓的頭轉向右側,全身毛髮都豎起,尾巴更是比之前粗了一倍還多,整個貓看上去就像吹鼓的氣球,小貓頓時變成大狗。方剛下意識扭頭看,右側街道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你看到什麼了?”方剛問。野貓仍然緊張地看著右方,非常警惕,似乎那邊走過來一隻透明的老虎。正在方剛疑惑的時候,野貓慢慢後退幾步,突然轉身狂跑,那種跑的姿勢極其不自然,說是跑,還不如說是逃,四條腿已經完全沒有規律,如同小貓面對大野獸的那種倉皇逃命,轉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方剛奇怪,這是什麼意思?他以前在惠州時就聽人說有幾種動物是有靈性的,比如貓、狗、烏龜和狐狸等,難道這小黑傢伙看到什麼只有動物才能感知的東西?方剛把頭儘量往外探,仔細看街道右側,只有黑沉沉的樹林和遠處的街燈。馬來西亞雖然在東南亞也算發達的,但城市基礎建設與中國的城市相比還很有差距,怡保也算是大城市了,可晚上這種普通街區也沒幾根路燈,看不到什麼東西。
“人和動物真是不能比……”方剛笑著搖頭,忽然,他覺得屋裡似乎少了什麼,是登盛和賽範的呼嚕聲。方剛回頭看,夜色中這兩人仍然靜靜地躺在床上,好像睡得正沉。
可方剛覺得不對勁,不僅登盛每天都和他同住一屋,賽範也很熟悉,因為這傢伙每個月少說也有四五天是擠登盛床的,兩人打呼嚕絕對是重量級,只要睡覺就會打,睡兩秒鐘絕不會只打一秒鐘。而現在卻完全聽不到,這不科學。
坐到床上,方剛也有些睏意,剛躺下,覺得胸前的佛牌又在發熱,燙得胸前面板都疼。方剛很奇怪,把佛牌摘下來仔細看,怎麼回事?這時,聽到對面床上傳出奇怪聲響,好像從喉嚨深處發出,但又不像呼嚕。方剛起身走過去來到登盛的床前,彎腰看著兩人,藉著窗外昏暗的光,發現這兩人似乎都張著大嘴,沒打呼嚕,但卻發出“呼呼呼”的響動,聽上去很特別。
方剛開啟電燈,這下看得更清楚,登盛和賽範的嘴都張得很大,雙眼緊閉,從喉嚨中吐出一串串“啊啊”響。他連忙走過去,拍拍登盛的臉:“喂,醒醒。”
登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