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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西亞和緬甸真是不能比,緬甸窮而馬來西亞富裕,雖然可能跟歐美日本沒法比,但比較好得多,方剛覺得這個國家的經濟比中國還要強,因為他發現用手機的人不少,在緬甸的時候,大家會從雲南那邊弄到《昆明日報》看,裡面有很多對國計民生的報導,比如肉蛋菜有沒有漲價、尋呼機的擁有量、各省新增了多少行動電話數量等等。其中廣東省最高,但這個數字,跟馬來西亞幾大城市都沒法比,這些城市雖然人口不多,但行動電話的擁有量卻超過國內,而且價格還低,因為馬來西亞的關稅比中國低。
方剛先買了一部行動電話,是諾基亞2110型號,供兩人聯絡外界之用。為免除後顧之憂,登盛又開始打聽緬甸那個“將軍”的下落,輾轉得知,在那次緬甸政府軍對他們組織的圍剿中,將軍和他的手下全軍覆沒,一個都沒活下來。
“我們解放啦!”登盛高興得跳起來。兩人當晚找了個酒吧慶祝,三年多沒白混,方剛手裡有十多萬元錢,只等什麼時候中泰或者中緬邊境沒那麼嚴格,他們就回中國。
可惜,轉眼兩年又過去,邊境不但沒放鬆,反而越來越嚴。方剛和登盛也從亞羅士打往南來到怡保市落腳。這裡人口眾多,華人也不少,方剛重操舊業,租了個地下倉庫繼續開局抽水,總算有個穩定的收入。
到了千禧年的時候,打聽到中緬邊境那邊已經開始有所鬆懈。兩人都很高興,正打算什麼時候再去緬甸,不想卻又出意外。
方剛和登盛在怡保經常去地下賭場玩,這是方剛的特殊技能——不管禁賭禁黃多嚴的國家和地區,他總能於住處附近找到這兩種地方,並且速度驚人地快。這家地下賭場有個叫賽範的保鏢,說是保鏢,其實就是以前方剛做的職業,看場子的。這人性格直爽,所以跟方剛和登盛關係不錯。
這天,賭場的老闆有幾個從東馬沿海小城鬥湖過來的朋友,老闆心情好,就給賽範放了假,並關閉賭場,把方剛和登盛也叫上,在附近的餐廳吃飯。這幾個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似乎三教九流。但方剛很清楚,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開地下賭場的人,朋友裡絕對不會有老師、護士和畫家,而多半也是偏撈門的。
方剛注意觀察賭場老闆的這幾位朋友,一個大大咧咧,總是無所謂的神態,人很瘦,沒事總喜歡抽鼻子,但又不像傷風或者鼻炎,猜測可能是癮君子;另一個長得倒是挺白,但卻眼圈發黑,眼袋浮腫,同樣身體瘦削。平時話不太多,但只要話題中有“女人”、“按摩”、“紅燈區”等關鍵詞時,他就會雙眼放光,金句頻出。方剛猜測這人可能從事與色情有關的行業,或者是個中高手;還有一個很胖,身上全是紋身,不是虎就是龍還有豹,目露兇光,動不動“幹掉他”、“要他的命”,明顯是個打打殺殺的貨,最後那位則沉默寡言,一言也不發,吃得不多,酒卻完全不碰。這人長相平平,掀鼻圓目,大鼻頭闊嘴叉,相當地醜。約中等個頭,臉上和身上也全是紋身,但都是奇怪符號和圖案。
對這種符號圖案,方剛覺得熟悉,之前在泰國遇到過阿贊蓬、阿贊路,在菲律賓深山裡見到過阿贊ki師父,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渾身的紋刺,也是這種看不懂的圖案符號。心裡,難道也是阿贊?
大家邊吃邊聊,不知不覺都喝下不少酒。尤其賽範,這傢伙酒量平平,卻很喜歡喝,而且每喝必多。席間,方剛低聲讓登盛詢問那人是不是修法的阿贊。他心裡盤算,如果真是,還可以問他有沒有能招財的佛牌請一塊,可以趁機發筆橫財,以後無論到哪,錢都不是什麼壞東西。
“問什麼?”登盛也沒少喝,賽範就坐在旁邊,用馬來語和登盛聊天,看語氣似乎在打聽方剛和登盛聊什麼。登盛笑著說了幾句話,賽範指著那渾身紋刺的人,邊說邊笑,神態不是很有禮貌。地下賭場老闆立刻板起臉,訓斥了賽範幾句,又給那紋刺男倒了杯酒。紋刺男擺擺手,示意不喝,方剛問登盛什麼情況,登盛告訴他,賭場老闆介紹說這紋刺男人叫阿贊瓦塔納,是東馬的一名降頭師,擅長給人落各種降頭,效果奇好,能讓人在數公里外就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就算送了命,警察都查不出原因來。
登盛哈哈大笑起來,說了些什麼。方剛在馬來西亞兩年多,只會簡單的馬來語,能聽懂登盛的話中有“吹牛”、“騙子”、“試試”之類的單詞,不用說,他肯定是在笑話這位阿贊瓦塔納是個江湖騙子,胡吹大氣呢。
要是放在1992年的時候,他肯定也不信,但經歷這麼多奇怪遭遇之後,早就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在泰國和菲律賓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