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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亞羅士打的一間旅館住下,方剛再給馬科斯打電話,仍然是空號,看來沒戲了。半個月後穩定下來,方剛就跟登盛出發前往哥打巴魯。到地方之後,登盛多方託人,終於找到一個在邊境站卡工作的人。這人記性不太好,三年多前發生的事已經記不太清楚,還是他打聽了同事,才問出當年那次蛇頭持假證件過境的事件經過。那名蛇頭還真開著車逃掉了,這種事每年都有兩三次,所以也不奇怪,更沒人記得。
蛇頭跑掉了,馬科斯又死活聯絡不上,方剛很鬱悶,想回菲律賓去找馬科斯,可自己在馬尼拉已經成為被通緝者,回去風險太大,而且路途遙遠、地形複雜,沒有可靠的熟人很難跨越三個國家,只得先放棄。
方剛和登盛開著車,沿公路再次來到哥打巴魯的那個邊境站卡,舊地重返,讓他心情很複雜。登盛遠遠看到前面就是站卡,問:“在哪裡停?”
“掉頭!”方剛讓登盛把車停在路邊,“如果我是當年那個傢伙,開車逃跑時肯定要至少開出十幾公里再停,而且還得是比較隱蔽的地方。”登盛依言調轉車頭,方剛看著窗外,在心中設想如果自己是當年那個蛇頭,開車從站卡逃出來,會走哪條路線、在哪裡停車。
大概開出七八公里,前面出現岔路,登盛問:“左還是右?”
方剛沒了主意,問登盛:“如果你開車逃,走哪邊?”登盛想了想,指著右側的路說要是我就走那邊,因為那條路比較窄,樹木茂盛,看上去不太好追。方剛說那就開過去,汽車駛入右路,這條路不知道通向哪裡,當年方剛跟蛇頭來的時候走的是左側那條主路,現在跟登盛來找的時候也是,而這條小路越來越難行。
再拐兩個彎,方剛忽然把車叫停,這裡林木極為茂盛,而路也慢慢往左拐著,右側有道土溝。登盛說:“要是我開車逃到這裡,差不多就可以停下來歇歇了。你看,後面的路是直的,就算有人追上來也能遠遠就聽到引擎聲,而這裡樹大葉茂,從遠處根本看不見有車,所以他們也不見得就敢往裡開。”
“那好,”方剛下了車,“我們就在這附近找找,也許當年那個蛇頭就把骨灰盒扔到路邊了。”
登盛問道:“當年骨灰盒用什麼裝的?”方剛說是個黑色的尼龍揹包,除了那個骨灰盒之外還有幾件換洗衣物。兩人就在附近開始地毯式搜尋,以方剛的猜測,那個蛇頭就算要把東西丟棄,恐怕也不會扔到太隱蔽的地方,畢竟是扔對他來說無用的東西,而不是藏東西,要麼直接扔到路邊,最多也就是路邊的坑溝或者樹林中。只是一個骨灰盒而已,或者連揹包一起扔掉。這地方全是密林,又偏僻,如果那蛇頭把東西扔進溝裡,有雜草擋著,就算有汽車和旅遊者經過,只要他不到溝裡便便,就不可能發現。
於是,兩人就在附近來回找,根本就沒有,再開車在前後五公里的範圍內,每隔五百米停下,去路邊搜尋。足足忙活了兩三個小時,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真他媽奇怪!”方剛生氣地罵,“就一個破揹包,裡面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幾件舊衣服和骨灰盒,難道他還能開車拉回家收藏起來?”
登盛說:“收藏肯定不會,但很有可能因為開車逃跑的時候緊張,所以半路沒顧得上扔這個揹包,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再處理。”
方剛想了想:“這傢伙的住處可不在馬來西亞,他應該也是菲律賓人,當初帶著我從馬尼拉一路偷渡到這裡,根本就沒住什麼正經地方,要麼是漁船,要麼哨站工作人員提供的汽車,要麼是東馬到西馬的渡輪,要麼是火車。”
“到這裡的車是從哪來的?”登盛問。
方剛回答:“是在一個非常漂亮的火車站附近的租車公司租的。”登盛問他是哪一站,方剛搖搖頭說他不認識,也沒打聽,只知道距離這裡還有很遠,但那傢伙就讓自己下車,改租車出行。
登盛問了汽車行駛的時間,說:“如果是怕警察上車查,那就應該是首都,也就是吉隆坡火車站,那傢伙會不會把車一直開回吉隆坡,交給租車公司的時候才想起來扔那個揹包?”
“這個很難講,”方剛說,“我覺得那傢伙的車恐怕已經沒法交回,因為那時候站卡好幾個人都用槍朝他的車射擊,我親眼看到不少槍都打在車身上,起碼得有十幾個彈孔,這樣的車,哪家租車公司還肯收?”
登盛想了想:“難道在火車站棄車而去?”
方剛說:“只能這樣,我們現在就去吉隆坡火車站!”
“可已經三年了,”登盛面露難色,“去哪裡能找到當時被丟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