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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就會了!”年輕人笑著,這時從廚間走出一個年輕姑娘來,文文靜靜,戴著眼鏡,手裡端著兩盤菜,方剛覺得她很眼熟,年輕人指著姑娘對方剛說:“這是我妻子,你也認識她的!”
方剛忽然想起來了——她就是當年給方剛當翻譯、在附近一所學校上班的那位。此時那姑娘也看到丈夫在跟方剛交談,就過去打招呼。聊起來才知道,這年輕人名叫拉乃,那姑娘因為學校在附近,又常去這對父子的店裡吃飯,兩人早就熟悉,並在兩年前順利結婚。婚後拉乃的父親也就是餐廳原老闆回到碧武里老家生活,把餐廳留給兒子、兒媳和一位廚師打理。
拉乃記憶力還是不錯的,居然能想起當年方剛發生的事,而他妻子也記得給方剛做過翻譯,坐下聊了會兒,拉乃的中文雖然有些嗑嗑巴巴,但已經算不錯。得知方剛的來意之後,他笑著說:“當年帶你去找阿讚的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曼谷,好像是去了清邁,專門當佛牌商人。不過,十年前我中過邪,也是他帶我去找的阿贊蓬,也就是那時候給你驅邪的師父。他的家我認識,這些年也沒換住處,可以帶你去。現在是白天,餐廳生意沒那麼忙,我走得開,要是再晚些就不行啦!”
“那太好了!”方剛連連道謝,再拿出曼谷地圖,讓拉乃用筆在上面標出幾個地點,如餐廳、阿贊蓬家、自己公寓、阿君旅行社和育僑學校的位置,分別畫好圈,再跟他各騎一輛摩托車出發。
來到阿贊蓬的家,拉乃想送方剛上樓,但方剛怕麻煩他,就說:“你回去吧,不要耽誤生意!等我辦完事就去你餐廳找你。”拉乃就告訴他門牌號,再問方剛能不能記住地點,方剛笑著說:“沒問題,我有地圖就可以!”
拉乃走後,方剛進了這棟舊公寓,上二樓拐個彎。舊地重遊,他又想起八年前跟那位年輕人來這裡找阿贊蓬驅邪的事。那時也像現在這麼炎熱,半夜還幫阿贊蓬搞定了一個在暗中跟他作對的黑衣阿贊。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就是昨天才發生的。區別是那時候結束就回到惠州,還能見到泰國仔、舒大鵬和阿玉等人,而現在不但沒有身份,還被通緝,根本無法回中國。
感慨中,他敲開阿贊蓬的房門,看到有個年輕男子開的,好像並不是八年前的那位。這人穿黑襯衫,臉色沒比衣服白多少,面板也很黑,頭髮短而密。方剛開口要問,忽然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怎麼能讓拉乃走呢?語言不通啊!
正在後悔時,聽到屋裡有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拉倒吧,你我哪有真情在?多賺十塊是十塊!”
方剛驚訝,沒想到居然能在阿贊蓬的家裡聽到中國人在說話,而且從口音來判斷,應該是北方人,像是東北話。方剛在惠州的時候,光給人看地下賭場就好幾年,廣東是全國最經濟發達的省,所以除了北京上海少些,全國各地哪的人都有,魚龍混雜。不少東北人在廣東打工和生活,去賭場的也有兩個遼寧大連人。再加上東北口音太有特點,所以方剛對東北口音很敏感。
“你看看,楊老闆,這麼說話多傷人心吶!”又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說的也是中國話,但從聲音判斷,像是個中年男人。口音不是東北的,方剛大概能聽出應該是湖南或湖北,不是很確定。這人繼續說,“也沒朝你多要,就五十泰銖,讓我坐個車回去。以前我都是走著回家,太累了,好不容易在阿贊蓬師父家遇到楊老闆,還能合作生意,這是不是也叫緣分,怎麼能說沒有真情呢?”
之前那年輕點的聲音說:“少跟我扯犢子,誰跟你有緣?我是隻認錢!你還想坐個車回去,我不也是坐11路來的嗎?可沒人給我報銷。”
方剛走進來,看到屋裡除了剛才開門的那穿黑襯衫的人,還站著兩位,一個大概三十出頭,腦袋剃得很亮,簡直能當鏡子照。麵皮白淨,長得也挺帥,戴著金屬框眼鏡,穿格子休閒襯衫、休閒褲和休閒鞋,打扮得倒是乾淨時尚。而另一個約四十多歲,個子挺矮,有些禿頂,穿了件洗得褪色的紅色半袖襯衫,西褲皮鞋,那鞋也不知道穿過多少年,幾乎看不出反光。挎著箇舊黑皮包,臉上倒是笑嘻嘻,手裡拿著兩條佛牌,而那光頭男子也拿著三四條。
“哪個是11路?”禿頂中年男子問,“曼谷好像沒有11路車吧?”
那光頭剛要回答,就被開門那位穿黑襯衫的叫過去交談。而禿頂中年還在疑惑,自言自語:“曼谷有11路車嗎……”
方剛忍不住走過去說:“就是走路!”
禿頂問:“啊,走路?”方剛告訴他,所謂11路車就是兩條腿,北方叫法。禿頂這才恍悟:“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