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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闆,你來了。”先生打招呼,向大家介紹這是我在惠州的朋友,特地來參加我的生日會。方剛與大家握手,尤其表示了對那位女主持人的喜愛之情。有人拿出寶立得相機,給方剛分別和那女主持人、先生合了影,列印出來之後,女主持人和先生都簽字,送給方剛。
這時,看到剛才在電梯裡發簡訊的那名女士也在,她從皮包中掏出資料夾,對先生誠懇地說:“你好先生,我是香港天使慈善協會的副會長,先祝您四十三歲生日快樂!”
先生笑著道謝,又問:“天使慈善協會好像是去年成立的,當時還給我發來邀請函,可惜那時候我不在香港就沒能參加,您有什麼事嗎?”
這女士開啟資料夾,抽出不少檔案,稱她的慈善協會專門幫助那些身患疾病卻無錢醫治的窮苦孩子,現在已經有三十幾個,有的是自閉症,有多動症,有腦瘤,有弱智,還有腦癱等,都很可憐。已經在香港找了不少企業家和名流,但都不願意捐助,到現在也只籌集到十萬港幣,遠遠不夠,所以今天來碰碰運氣,希望先生能伸出援手。先生看著這些檔案,方剛站在旁邊,見上面有檔案資料和很多照片,都是各種生病的孩子,有男有女,但女孩遠多於男孩。
“資料很詳細,”先生說,“我希望交給助手派人去核實一下,如果真的屬實,我肯定會捐款。”
女士回答:“我們都知道先生是個好人,但……我知道這種核實是很耗費時間的。有個孩子腦瘤晚期,已經昏迷好幾天,其他還有幾個孩子的病情也不容樂觀。我知道這樣很不好開口,但還是希望您……您能及早伸出援手……”說到這裡,女士又拿出兩份檔案,淚如雨下。
先生接過檔案,方剛在旁邊看到除文字資料之外,還有幾張照片,都是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身上插滿管子,女孩骨瘦如柴,十分可憐。而先生拿檔案的手微微顫抖,最後點點頭:“我現在簽字,明天讓我的助手先給你們協會轉一百萬港幣,半個月後是我收版稅的日子,到時候會再捐一百萬給你們。”
“就是總共捐兩百萬港幣嗎?”女士問。先生點了點頭,女士不好意思地說,“真是抱歉,我也許不該這樣提……只是可能會不夠,這些孩子的治療費用總共要三百萬以上……”
先生說:“電視劇重播版稅並不高,遠沒有歌曲版權收入那樣可觀,最近幾年我每年也只能收到一百多萬,還要留些當做生計,所以希望你能理解。”女士笑著連連點頭,緊緊握住先生的手,不住地道謝。先生在看過女士翻出來的捐贈協議之後,就簽了字。
等女士走之後,旁邊的幾個人都埋怨先生,說他現在的生活也不是很寬裕,何必又捐出這麼多。方剛也說:“她拿的病歷當中,女孩比男孩多得多,明顯是故意想要打動你!”
“不管男孩還是女孩,只要病歷是真實的,就都是需要幫助的孩子,”先生笑著回答,“算了,不提這些,慶典就快開始了。”方剛一問才知道,原來今晚是電視臺搞的慶典,為了慶祝電視臺簽約的正式演員上週剛好突破五百人。
這時,剛才在先生身後交換眼色的兩男人開始跟先生交談,他們聊的聲音很低,方剛在旁邊只能隱約聽到有“版權”、“不好賣”、“價格”之類的關鍵詞。後來兩男人臉上帶著勉強的笑跟先生和方剛告別,走出休息室,屋裡的人已經陸續都走光,只剩先生和方剛。方剛感嘆:“你真是大善人,樂善好施,這個境界我永遠比不上!”
先生回答:“不要這樣講,你看來也知道,我是因為女兒意外去世,現在可能也是在彌補這種情感。”
“前天在機場的那個中年女人真過分,你不用在意!”方剛說。
先生笑了起來:“如果我在意,早就氣死了。”
方剛忍不住問:“在機場出來的時候,你把臉擋那麼嚴實,怎麼也會有記者和路人認出你來?”
“我的行程表,航空公司都會私下洩露給香港很多媒體記者,當然是賣錢的。但那些路人怎麼會認出我,這個我也不知道。現在好多了,十年前我名氣最大的時候,在街上戴帽子、墨鏡和口罩也照樣有人能把我認出,很厲害。”先生回答。方剛不由得佩服那些人,也許有透視眼。
開始談價錢,因為先生是香港名演員,方剛並不擔心,而且他也沒打算要賺先生的利潤,就報出一萬港幣的價,這也是阿贊an給善信做刺符的價碼,他分文沒加。先生問:“方老闆不是真打算要免費為我服務吧?”
“當然!”方剛說,“你也可以自己去打聽,阿贊an做普通的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