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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義呼了口氣,索性靠在一棵樹上,解釋道:“你母親剛才的種種跡象,按我以前的經驗來說,她的命壽應該是早就結束了,偏偏有人布了陣法,給她續了幾年的命,然而命數一到,她也就…。。這也是為什麼,好端端的你母親會忽然離世!並且,剛去世,身體就迅速的枯竭……”
聽到這兒,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不過有些地方,似乎有些牽強。
嚥了下吐沫,我愣愣的看著他:“為什麼有人要給我母親續命?”
“這我怎麼知道?”刑義搖著頭,目光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我,隨後說道:“或許是因為你呢?”
“因為我?”我更加的迷惑。
刑義似乎也有些不確定:“我只是猜測,你想,你自己本身就很特別了,凡事都有緣由的,為什麼,你會是半陰體?容易遭受陰邪的東西?”
我有些啞然,隨後刑義又說道:“這些你就想知道,是為什麼?”
一時間我腦子裡有些亂,蹲在那裡,抱著頭:“可是,這些跟我母親續命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了!”刑義說著,走過來,邊想邊說道:“想要把這兩者聯絡在一起,卻是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可是你想想,你父親走得早,家裡就剩下你和你母親,咱們打個比方,若是十年前,你母親忽然離世了,你現在會是這個樣子麼?”
我完全呆在那裡,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
現在我大學畢業,剛找到工作,按照他說的,十年前,我還在上初中……要是母親忽然走了,我當真是無依無靠了。
雖說二叔對我不錯,父親走後,也一直把我當做自己親生的一樣,可是畢竟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叔畢竟是叔。
想到這些,我暗暗的吸了口氣,一想到母親,又是一陣的悲痛。
“唉……。”刑義長嘆了一聲,說道:“這就是為人父母的苦心,你母親當時肯定知道自己的命數,所以就請人給自己續命,好一直供養你成人,等你有了自立的能力,她也就放心了,唉……”
說完,他又是一聲嘆息。
我聽著心裡滿不是滋味,刑義說的這些,似乎一切都是為了我,可是情況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難受。
“你的意思,我家裡的陣法和我母親身上發生的這些,全都是為了我?”我將頭埋在那裡,哽咽的說道。
刑義沒有回答,伸手按在了我的肩頭,以示安慰。
我不再說話,蹲在那裡,腦力回憶著這些年,自己一直在外面上學,很少回家,實在想不出,母親為了我,到底受了多少苦,付出了多少的代價。
黯然心傷了一會兒,二叔在院子裡喊了我的名字,似乎有什麼事兒要說。
我抹了抹眼角的淚,和刑義回了院子。
村裡的幾個老者都走了,見我進來,二叔有些責備的說道:“你跑哪兒去了,剛才商議的時候找你你不在。”
我撓著頭:“這些事情,你安排就是了,我只管服從!”
二叔瞪我一眼,不過神情沒有絲毫生意的意思:“服從也得到場,不然一些規矩你要是不懂,等明天出殯鬧出了笑話,咱家在村裡還有臉沒?”
我趕緊點頭,誠惶誠恐。
隨後二叔給我講了第二天出殯的細節,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一一的說了。
我仔細的聽完,牢牢記下。
隨後,時間不早了,我和二嬸換了班,守後半夜的靈,第二天清早的時候,才得了空,躺在床上休息了個把小時。
天剛亮的時候,二叔把我叫了起來,一臉的嚴肅。
外面的門口,殯儀館的車已經來了,二叔要在家管事兒,所以只能二嬸和我陪同去火葬場。
一想到今天之後,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我心裡就壓抑的難受,看我神情恍惚,刑義也跟著上了車。
靈車的後箱關了門,裡面黑漆漆的,只能從前面的駕駛艙投進一絲的亮光。
母親靜靜的躺在中間,我和刑義二嬸,分坐左右。
車子在鄉間路上顛簸,誰都沒說話,車廂裡的氣氛有些壓抑,我心裡一半是傷痛,不過這會兒,看著眼前蓋著白布的母親,想到她此刻的樣子,心裡多少還有些毛毛的。
那種心情很複雜,既親切又畏懼,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有些坐立不安。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殯儀館。
工作人員講母親抬下車的時候,不知道誰不小心弄掉了白布的一角,看到母親面容枯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