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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湧到樓上雷茜兒小姐的房裡,羅珊娜也在內。局長先生頓時用軍人的嗓子把她們嚇唬住了,他指著小姐門鎖下面的裝飾畫上一小塊漆斑說,“瞧,都給你們的裙子擦壞了。滾啊!”羅珊娜站得離他最近,離那漆斑也最近,她聽了頓時下樓,其他的人也跟著下去。
局長接下來要見雷茜兒小姐,我們只聽得隔著門傳來了回答:“我沒什麼可對警察說的……我什麼人也不見!”這警官聽得又驚又氣,下樓迎面碰見弗蘭克林先生和高孚利先生。這兩位少爺給盤問了幾句。盤問後,弗蘭克林先生對我附耳說:“那傢伙幫不了我們忙。西格雷夫局長是笨蛋。”小姐臥室的房門突然開了,冷不防雷茜兒小姐走出來,我女兒徑自向她走去。
“今兒早上弗蘭克林·布萊克先生打發你來見我,有什麼要跟我說是嗎?”
我替女兒答道:“弗蘭克林先生在大陽臺上,小姐。”
她二話沒說,臉色死白,下樓到大陽臺去了。
照說偷看是不正當的,可是雷茜兒小姐在外面碰到兩位少爺時,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從視窗往外看了。她裝做沒看見高孚利先生,徑自向弗蘭克林先生走去。
她對弗蘭克林先生說了幾句氣話,叫他莫名驚訝,又匆匆回到屋子裡來。她怒不可遏,兩眼冒火,臉頰通紅。局長先生又打算找她說話,她大聲叫道:“我沒派人請你來!我不需要你,我的鑽石丟了,你也好,別人也好,休想找得回來!”說完,她衝著我們把門砰的鎖上,隨即聽見她哇的哭了。
我被這種古怪言行弄得莫名其妙,她怎麼會知道月亮寶石再也找不回來?夫人單獨跟雷茜兒小姐會過面以後,公開承認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一來我們在雷茜兒小姐的身上就探聽不出什麼名堂來。
經驗豐富的警官查遍了整個閨房,也沒有在傢俱裡發現什麼。局長先生接下來就問到傭人的品行。我頓時想到羅珊娜,可是我不願意把這嫌疑套在一個苦命的姑娘身上。這一來西格雷夫先生只剩下一件事好幹了,就是親自去審問傭人。
據說,這位警官的最後一著棋把事情鬧僵了。西格雷夫先生跟夫人會過一次面,要求夫人讓他馬上搜查傭人的房間和箱子。好心的女東家一口回絕,不准他把我們當賊看待。我覺得我們不該利用夫人的寬宏大量,就說,“謝謝您,夫人,不過這件案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是我的鑰匙,拿我先開頭吧!”
搜查完畢,不消說,當然什麼地方也找不到鑽石。
這時,我給叫到書房裡去見弗蘭克林先生。不料正當我的手按在門上,裡頭開了門,羅珊娜走了出來!
“這工夫你到書房裡做什麼?”我問道。
“弗蘭克林先生在樓上掉了一枚戒指,我到這兒來交給他。”這姑娘的臉色緋紅,神氣活現的走開了。
我看見弗蘭克林先生在書桌上寫字。他說他要上火車站去。
“上倫敦去嗎,少爺?”我問道。
“打份電報到倫敦找個比西格雷夫局長能幹的人來。說起疑案,順便要說到一件事,”弗蘭克林先生說,“不是羅珊娜的腦子不大對頭,就是她對月亮寶石知道得實在大多。”
聽他說這話,我更加心亂了。
“她拿著我掉在臥室裡的一枚戒指走了進來,”弗蘭克林先生接著往下說。”我謝了她。她竟然不走,反而古怪透頂的望著我說,‘鑽石不見這件事可真是件怪事吶,少爺。他們永遠也找不到鑽石啦,少爺,是不?不!也永遠找不到拿走鑽石的人了——我敢寫包票。’說到這兒,她朝我笑了笑!那工夫我們聽見外面傳來你的腳步聲,她就馬上出了房。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即使這時,我也不敢把姑娘的身世講給他聽,我說:“少爺,每逢家裡出了什麼亂子,娘兒們總往壞裡想。”
聽了我的這番話,弗蘭克林先生心裡的石頭才彷彿落了地。我便到馬廄去準備輕便馬車,順便把馬車拉到前門。我看見臺階上等著的不止弗蘭克林先生,還有高孚利和西格雷夫局長。看樣子局長得出個完全新的結論,認為賊(內賊)是跟印度人搭夥乾的,他決定到監牢裡。把變戲法的審訊一下。高孚利先生打算參加審問印度人。弗蘭克林先生請他們一道到鎮上去。
臨走弗蘭克林對我說:“看好屋子,等我回來再說,想辦法打聽羅珊娜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比你料想的重要。”
晚飯前半個鐘頭,他從弗利辛霍回來。審訊印度人進行得相當慎重,結果沒審出什麼名堂。根本找不出理由懷疑變戲法的踉傭